“我只问一遍,你降不降?”萧思温,端起茶杯,轻嘬一口,若无其事的问道。
徐灏昂然而立,面无惧色,冷声道:“宁死不降”
“既如此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徐灏沉默片刻,喝道:“拿纸笔来”
萧思温微微一笑,挥了挥手。
自有仆人端来书几和笔墨。
徐灏盘腿坐下,沉思片刻,下笔就写。
几息功夫,诗已成,徐灏掷笔于地,冷笑不已。
萧思温随意指了一个书生:“你来读”
那书生哆哆嗦嗦的,先是磕了一个头,这才爬着到了徐灏身边,忍不住跪在地上,微微抬头,偷眼看看徐灏。
心里的敬佩如同长江大河一般,奔流不息。
拿起几上的宣纸,自己先看了一遍,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“读”上面萧思温的声音冷然。
“是”
那书生举起宣纸,居然挺直了身子,声音不再颤抖,朗声读到:“辛苦遭逢起一经,干戈寥落四周星。山河破碎风飘絮,身世浮沉雨打萍。惶恐滩头说惶恐,零丁洋里叹零丁。人生自古谁无死?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
读到最后两句,声音哽咽,心里凄苦,难以自拔。
“拿来我看”萧思温也同样心中敬佩不已。
仆人把纸拿上来,萧思温不由得感叹一声:“好字”
前世徐灏临的是明代董其昌的书法,笔致清秀中和,恬静疏旷,丝毫不见死到临头的惊慌和恐惧。
再看诗词,读完之后长叹一声,也不去考据为什么是“四周星”,什么地方又是“惶恐滩和伶仃洋”只道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典故。
至于“起一经”,他丝毫没有怀疑,如此人才,朝廷要是不用,那才是真真的瞎了眼睛。
“人生自古谁无死?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萧思温在嘴里反复咀嚼,越来越是敬佩得五体投地。
他放下纸来,指尖在纸上轻轻点着,整个“里仁堂”里,都回荡着“嗵嗵”的轻响。
“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你可成亲了?”萧思温声音柔和下来。
徐灏沉默一会,抱了抱拳:“既如此,我予妻写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