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人,晚生冒然来访,实有几事相求,若得大人允准,晚生感激不尽”
另一个房间里,徐灏和冯道相对而坐,面前都放着茶杯。
茶水热气腾腾,氤氲着香气。
秋风从打开的窗子吹进来,抱壁上的轻纱随风飘扬,房檐上风铃阵阵。
冯道捋着胡须,笑得很开心:“大广天下名士,老夫有幸,为大广效劳,又有何事不能说?”
徐灏站起来,深深施礼道谢,才坐下来说道:“老大人知道,我与知意情深义重,早已互述衷肠,定下了白首之约,只是”
拿起茶杯喝了一口,继续说道:“只是知意出身山寨我想请老大人转圜,招安岳父”
冯道笑了笑,不置可否,看着徐灏说道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就是,老大人德高望重,回京之后,我想与知意成婚,想请老大人做个媒人”
冯道开始眼神躲闪。
沉默一会,才说话:“招安之事,老夫应下了,如今新朝初立,正是需要人才之时,那清风寨,我也略知一二,想必陛下不会反对”
低下头攥着茶杯,吞吞吐吐的说:“至于做媒一事”
冯道久经官场,历经数朝,政治嗅觉敏锐至极。
这徐灏才高八斗,乃国之栋梁,皇帝定会委以重任。
徐灏若娶一山贼之女,于情于理,或有不妥。况且,公主与徐灏相处日久,其间关系,耐人寻味。若皇帝下旨赐婚,自己贸然应下做媒之事,岂不是与皇帝之意相悖?此中利害,不可不察。
“老大人可有为难?”徐灏莫名其妙。
冯道犹豫一下,最后还是决定卖徐灏个好,劝一劝他,大好前程,怎能为一个女人耽误。
“大广对于当今局势如何看法?”他转移了话题。
徐灏虽然疑惑,却也没多想。
“当今天子节俭爱民,我听说几次下诏,裁减用度,又轻徭薄赋,若是没有波折,十年生聚后,当可扫平天下,一统中原”
冯道眉开眼笑,手指遥点徐灏:“大广此言,若是陛下听见,不知道有多开心,你眼光长远,见识不凡,却为何总是宥于儿女私情?”
他脸色认真起来,坐直了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