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东晋时期,会稽郡上虞县,有庄名曰祝家庄,这祝家庄边有一条玉水,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,美丽聪颖,自幼随兄习诗文,有慕班昭、蔡文姬的才学,恨家无良师,一心想往会稽郡城访师求学”
徐灏清朗的声音回荡在简陋的茅屋里,千古流传的梁祝故事,像一副幕布一样,在两个姑娘的面前徐徐展开。
他时而慷慨激昂,时而声音低沉,把一段故事讲得波澜起伏。
徐灏生怕郭柔冻着,屋里炉火烧得很旺,他额头上渗出细细麻麻的汗珠,随着他手脚的肢体语言,不时挥洒出几滴。
草桥结拜、三载同窗、十八相送、楼台相会、山伯病危、逼婚、英台哭坟、一直讲到化蝶重生。
前面说过,这个时代的娱乐生活,惊人的贫乏,在九成九的人都是文盲的情况下,谁听过如此动人的故事?又有谁能把故事讲得如此煽情催泪。
两个女孩听的泪水涟涟,尤其到最后化蝶那段,更是眼眶通红,恨不得自己冲进故事里,把梁山伯和祝英台凑成一对。
沈知意更是狠狠的一拍炕桌,怒道:“马文才该死,我要杀他全家”
其实梁祝的故事,在唐代已经有了雏形,不过没人这么系统的归纳整理,现在徐灏完完整整的把故事重现出来,这是几百年累积和沉淀后的结果,当然杀伤力惊人。
故事讲完,徐灏习惯性去摸惊堂木,一摸之下,才想起来,这不是台上。
双手一拍,不知不觉就带出了后世现代的语言:“说书不易,还请大家有钱捧个钱场,没钱捧个人场”
他白天说书说了一天,晚上又给这两个女孩讲故事,实在是精疲力尽,这句话没有其他意思,就是自己开玩笑。
没想到“嗵”的一声,一锭银子被丢在炕上,这块比刚才那块还大,足有四五两。
目瞪口呆之余,沈知意哼了一声,也许是抽泣过,声音带上了一声沙哑:“还要听”
徐灏眉开眼笑,伸手把银子拿在手里,嬉皮笑脸的说:“这个多谢沈小姐赏,不过能不能给我换成铜钱嘿嘿嘿”
就这一锭银子,拿出去最少能换四五贯钱,他就是拿出去花,也没人找的开。
沈知意的脸隐在帽纱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