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李夏夏就隐在那儿。
从前多张扬的一个人,自从查出尿毒症后换了个人似的整天不说话,郁郁寡欢坐着。
李士菊不信一个人能轻易改变性格,哪怕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。
自从大姐说老五换了她的信开始,她对她可怜不了一点,李士菊甚至恨死她了。
那会李夏夏也不小了吧,她能不知道事情轻重?
知道还害她。
这种人天生就坏。
所以哪怕她现在这样了,李士菊半点也不觉得她可怜。
“他今天加班没有过来。”李夏夏沉闷道。
李士菊说:“他不过来那我们聊什么?”
“怎么不能聊?”刘多娣说:“就聊你们能帮你小妹多少,换肾的钱不少呢。”
李士菊先出声:“我没钱,刚开了个补习班还欠一屁股债呢,人家天天催着我还钱。”
李士竹接话,“我也没有,我的工资比你们都少,大同又拿不回来多少钱……”
“……妈,我的情况你也知道。”李士梅弱弱道。
刘多娣不敢相信,这是她生养出来的女儿?
为什么她们都这么绝情对自己的妹妹见死不救!
李士菊给李夏夏出主意,“你家城里有两套房,乡下我记得还有一套,不如卖了,以后回乡下住,两套房的钱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这叫差不多吗?”刘多娣出声道:“你让你妹妹回乡下住?”
李士菊:“眼下不是先凑钱吗?去乡下住怎么了?”
“那也不够。”刘多娣细算了一下说。
“怎么不够?”李士竹看着母亲道:“刘家还有存款吧,还有前不久她婆婆的赔偿金,全部加起来也有小一万,够够的了。”
刘多娣有苦难言。
她能告诉她们小五已经把刘家的家底掏空了吗!
包括赔偿金。
仨姐妹对此心照不宣。
你给老五留脸面不说?
不说出来正好。
李士梅也说:“两套房子加上存款就够换肾的钱了。”
“刘家不可能把两套房子都卖了的。”刘多娣忧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