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印的呈堂供证,双手呈上。
“此乃臣弟北疆一行所集,此为证言。至于人证…他们如今的样子不太方便见人,还请陛下先过目。”
太监快步上前,接过证言,恭敬地递给顺德帝。顺德帝展开信纸,目光在字里行间扫过,眉头渐渐皱起,脸色也愈发阴沉。
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。
跪在地上的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,偷偷抬眼看向顺德帝,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窥探出一丝端倪。
然而,顺德帝的脸色阴沉如水,看不出喜怒,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隐隐透出一丝冷意。
闳稷好整以暇地站在殿中央,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,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。
“王大人,你紧张什么?哦,对了,听闻令郎如今在外求学,不如你来说说,他如今在哪?”
他的话音一落,那个被称作王大人的人顿时膝行出列。
王渠想开口辩解,谁知闳稷语带笑意地提醒:“本王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在开口。”
王渠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,他后头还有人,如今端看他要不要供出来。
闳稷的话音刚落,跪在地上的王渠便是浑身一颤,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他伏在地上,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。
“穆王殿下,臣……臣不知殿下此言何意,犬子确实在外求学,但臣……臣实在不知殿下为何提及此事……”
闳稷微微挑眉,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哦?求学,求到了翟族那去咯?”他缓步走近,靴底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王渠的心头。
闳稷轻笑一声,神色间带着几分讥诮,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戏码。
他微微俯身,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。
“王大人,你要不要猜猜,令郎如今身在何处?”
王渠的脸色瞬间大变,额角的冷汗如雨般滑落,手指紧紧攥住衣袍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猛然想起方才闳稷提到的人证“不便面圣”,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难道……难道那些所谓的“不便面圣”,莫非是因为……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