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头可是她未来半辈子的倚仗。
“雪眉,成氏进府多久了?”
雪眉不懂为什么提起这个,但也回答:“成侍妾是去年七月底入的府,主子,怎么了吗?”
“半年……那你说说,如今王府里谁最得宠?”王庶妃不紧不慢进了屋子,重新添了茶,是刚刚给闳稷准备的。
“这…奴婢…”
雪眉不敢直言,确实都知道,但哪有人当着主子的面说主子不得宠的?
“是成氏。”王庶妃倒是不在意说不说,事实就是如此,哪是不说就能否认的?
“殿下往日一个月里有二十日歇在后院,而她成容的清萍院便占去一半,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捡她剩下的。”
撇开李侍妾不算,这剩余的十日得还掰成五瓣,若是谁恰好遇上个月事…那不好意思,这牌子还得先给撤了,再慢慢等下个月。
王庶妃冷冷自嘲,但转而又笑开:“可是啊!就这么宠着不还是不争气?”
她刚进府那会是真没把成容放心上,可时日一长,也是真心慌。
虽说以色侍人者,色衰则爱驰,可若等成容色衰爱驰,那她王康吟自个儿又能好到哪?
还是得要有个孩子傍身才好。
“那是,成侍妾是个没福气的,想来…是不能生?又哪能跟您相比?”雪眉明白了王庶妃的意思。
“是不是真不能生倒是其次,但要是她自个都以为自己不能生…你猜她会不会急?”
女子出嫁不就这么回事?
在府上要执掌中馈,要能抓住夫君的心,还要为他繁衍子嗣,做妾嘛,不就只少了头一个?
未尽之意,不必多言,王庶妃喝着茶但笑不语。
成容如今倒不在意生不生这事儿,她如今只想着,到底怎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些!
头实在是晕得厉害,天地像是都在打着旋地转圈。
眼皮重得像是压了千斤,怎么也睁不开,脑子里一片混沌,思绪如同搅乱的浆糊,理不清,也抓不住。
身上不仅又麻又软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还连抬手的劲儿都没有。
更难受的是,总有些刺骨的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,冷得她直打颤,就像是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