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都被扔进了冰窖里,怎么也暖不起来……
“容儿!”
闳稷走来时,外头的天色便开始阴沉得吓人,寒风呼啸着卷过院墙,吹得树枝簌簌作响。
平京停了好些日子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,细碎的雪夹杂在风中,打在脸上生疼。
闳稷一路踏风披雪,肩上、发梢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。
清萍院里众人都在忙,闳稷心下一沉,大步往里走。
“你们主子呢?”
一进门,闳稷便瞧见临霜在外间的小炉子旁熬药,眼眶通红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他眉头紧锁,连带着脚步也加快了些,也不等临霜回话,脱下大氅径直往内室走去。
弗露在里间贴身伺候着,见闳稷进来,连忙将给成容擦拭的帕子放下回话。
“殿下,主子如今烧得厉害,刚刚奴婢们喂了药,结果主子全给吐了出来,这会儿更是连药都喂不进去了……”
闳稷闻言,脸色愈发阴沉,她脚下走近几步,将一旁的药碗接了过去。
“你接着擦拭,太医马上就到,你先跟本王说说白日府医是怎么诊的?”
弗露回想了一下,立马回道:“府医说主子这是外感风寒,邪气入体,加之气血两虚,这才导致的寒邪内陷。”
床榻上,成容正蜷缩在被子里,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,眉头紧紧蹙着,显然难受极了。
她的呼吸有些急促,唇色发白,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。
闳稷坐在床边,目光落在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,下意识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额头,却在半空中顿了顿,像是想到些什么,随即将手收回。
“再多添些炭盆来,你们主子平日便怕冷,如今昏迷着醒不来,你们更是得用心伺候着,别忘了规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