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内,帘幕低垂,外头的喧嚣被隔绝得远远的,只剩下车轮碾过青石板的细微声响。
成容的手捏上闳稷的耳朵,指尖微凉。
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,眸中带着几分倔强,又隐隐透着一丝委屈。
“闳稷,你是不是没有心?”成容带着几分不客气的质问。
闳稷一愣,眉头微微皱起,差点气笑了。
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稍稍拉开一些。
“你倒有理了?那你说说,我怎么没心了?”
成容别过头不肯看他,手也放了下来,唇角微微抿起,带着几分倔强。
她的神色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却依旧不肯开口。
闳稷见她这副模样,心头的思绪也被打乱了,那股气不知怎的竟散了大半。
他叹了口气,伸手掰过她的脸,两指轻轻夹住她撅得老高的唇。
“不许撅嘴。”
而后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:“成容,你倒是说说,到底是谁没心?”
“你被端华欺负,是不是我及时赶到把你捞走的?”
“你稀罕云骑醉,我是不是给你送来了?”
“你往日最爱的头面首饰,我有没有记在心上?”
他的手指微微用力,捏了捏她的唇,见成容恨了个眼神给他,闳稷又重新问了一遍:“你说,到底是谁没心?”
这算是怎么回事,方才好像是他在生气吧?怎么现在倒是他在解释?
成容猛地拍开闳稷的手,抱着双臂,目光带着几分受伤,凶巴巴地瞪着他,说出来的话却让马车一静。
“你不喜欢我!”成容瘪瘪嘴,要哭不哭,像是肯定一般又说了一遍:“你就是不喜欢我!”
闳稷一愣,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,不知该如何接。
“不喜欢你就成我没心了?”
成容重重点头,像是泄愤一般锤了锤闳稷的胸口,双手却瞬间被他接住,想抽开来反倒握的更紧。
成容也不管了,继续说:“我们月余未见,那我本就情难自禁啊,见到你让我如何冷静?”
情难自禁?见到他就冷静不了?
成容自顾自说道,根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