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心中暗自苦笑。
他能不答应吗?
不过临走时看闳稷那样子,显然是不行的,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。
屋内只留闳稷一人,他转身走向窗边,负手而立,目光冷厉地望向窗外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肃杀之气。
“崔氏…呵,确实有个好胆量。”
今日的穆王府,除了清萍院,其余地方注定了会人心惶惶。
平日里几乎不会出现在后院人视线里的侍卫们如今个个出动,玄甲森森,长矛如林,将每个住了人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。
脸上面无表情,也不动粗,也不是冒犯,就真只是围住罢了,你若心里没鬼,怕什么?
“崔侧妃,奴婢劝您,还是莫要违令得好。”
周康站在崔侧妃院门前,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,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。
崔侧妃瞧着这张笑面虎的脸,心中一阵烦躁,却强压下情绪,作似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周公公,您这一来就打着殿下的旗号,也没个像样的缘由便要夺了我的对牌钥匙。”
她顿了顿:“这知道的嘛,赞您一声忠心,不知道的,还以为您是个刁奴,趁着殿下不在府上,要翻身做主人呢!”
她语气轻柔,话里却藏着针,句句直指周康的用心。
周康不为所动,依旧笑眯眯地回道:“呵呵,崔侧妃,您大可不必拿话激奴婢。”
“您有所不知,殿下如今已然回府,这对牌钥匙您最好是老实给了,不然奴婢们也难做啊,您说是吧?”
话音刚落,他身后的玄甲侍卫们齐齐震了震手中长矛,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,像是在无声地警告。
崔侧妃心中一紧,暗自咬牙,面上却依旧强撑着镇定。
她端了端身子,扬起下巴,语气中带着几分傲然:“殿下回来了?既如此,我要见殿下。孰是孰非,自有殿下亲裁。”
她目光扫过周康和那些侍卫,声音冷了几分:“我是穆王侧妃,皇室玉牒上正儿八经写着我的名字。我若不依,你们还真敢绑了我不成?”
周康闻言,笑容不减,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冷意。
他微微躬身,语气依旧恭敬:“崔侧妃言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