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帝被哄得高兴极了,微胖的脸上也因笑而红润起来。
直到眼神瞧见站在一旁的闳谦才反应过来,随即轻咳一声对闳诲摆摆手。
“诲儿,你下去吧,朕与太子还有事要谈。”
闳诲一愣,倒也没多犹豫,朝顺德帝和闳谦都作了揖,之后便退了下去。
原本九极殿还挺热闹来着,闳诲一走反倒清冷许多。
“你方才在一旁呆站着看了这么些时候,可有看出听出什么来?”
顺德帝靠坐在龙椅上,抱着手看向闳谦,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一派平和,瞧着无喜无怒。
闳谦顿了顿:“四弟他…嘴甜会说话…”抬头看了一眼顺德帝,说得挺直接:“他若是出宫,想再讨好您的确不便。”
顺德帝看了闳谦好一会:“讨好朕?”随即轻呵了一声:你倒确实是直言。”
让他在一旁看了这么久的父子情深,结果就给他来了这句?
这话顺德帝对他说过许多次,闳谦不知道怎么回,也就住了口。
“也罢,你觉得是讨好也差不多。”顺德帝心里叹了叹,期待什么呢?
不想再多说这些,只是跟他提到了闳稷:“你九叔那你多联系着,即便隔得远了也别生疏。”
“他如今算是替你办事,又与你要好,日后有他在,你的其他叔父兄弟什么的闹不起来。”
闳谦嗯了一声,表示明白,随后两人又是无话可说。
顺德帝看着他这副样子其实有点想不通。
都说闳谦温厚憨直,性子与他最相似,可怪的是,两人每每遇到无事的时候,都像是无话可说,那是你吭一声我才吭一声。
闳稷和闳诲暂且不说,即便是最沉闷的三皇子尚且都能与他开几句玩笑,怎么到闳谦这就这么怪呢?
见他只是站在那,顺德帝闭了闭眼终是摆手让他下去。
闳谦身子似乎僵了一瞬,默了默,站在原地好一会没动作…
顺德帝有些奇怪,正想询问,便看到闳谦跪伏在地,朝着上首的人行了个大礼。
“儿臣昨日大婚之喜,今日特来向父皇请安…”
“…儿臣会与太子妃互敬互爱,请父皇放心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