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:“安心?”
“我这做娘的一日不入土那便一日不能安心…”
“太妃别说这些不吉利的。”那宫女劝了句又问:“您是担心…侧妃独占殿下?”
“呵!”赵太妃斜睨了她一眼:“后院争宠有什么不正常?斗不过成氏是她们自个儿没本事。”
她就是这么斗过来的,是,得宠是要靠些运气,能维持住的那才是本事。
成氏为妾,要争宠固宠,何错之有?而且她担心的也根本不是成氏争不争宠,而是她的稷儿……
知子莫若母,自个儿儿子什么德行她还能不知道?
“我想着,成氏若真如今天这般才好,若是装的…”赵舒兰顿了顿,没再去想。
今日确实是耽搁了许久,成容离宫时距离下钥只差半刻。
等回到院里,弗露见成容模样完整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主子这一去许久,奴婢还以为路上出什么事了。”
成容只笑不语,只自顾自将头发上身子上多余的坠饰取下。
这种事情成容向来喜欢自己做,她虽不会扎,但会拆啊,一样一样取下来时心里也舒坦了。
一旁的徐姑姑倒是安慰了弗露一句:“弗露姑娘安心,太妃娘娘不是不讲道理的。”
弗露还能担心什么?出门在外都有王府的侍卫,要担心的也只有宫里那些事了。
“我今日进宫,府里可有什么事?”成容将自己拆了个遍后又瘫回到床上。
谁懂躺回被窝的那个瞬间有多满足?
弗露点点头在成容床榻旁坐下为她按摩,她手艺本就不错,加之徐姑姑从前提点过,倒也不用担心会误伤孩儿。
“确实有件事,王妃那边来人了,问您的生辰想怎么办?”
四月十九是成容的生辰,这些东西肯定不用吴氏特意记,自有底下人提醒。
“不用办,我的生辰自然该让我自在些,懒得与她们装姐妹情深,累得慌。”成容想都没想就拒了。
吴氏既然来问了,那意思就是若要办,就是要全后院的人都来吃个宴,图个热闹。
又不是关系多好,到那时又是你来我往的一阵机锋,这热闹成容敬谢不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