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邺不缺好手,他需要闳谦去逞这个能吗?
分明几句话就能将那苍夷小儿糊弄过去,可闳谦…
真是不知深浅!不知所谓!
而闳谦虽是跪着听训,可瞧着脸色却没什么不高兴。
听着顺德帝的虽是训斥却暗含关心的话心下稍暖,还想开口安慰来着。
“父皇放心,儿臣心里有数。”
闳谦他确实是有数,只不过具体如何,就想让顺德帝到时再瞧,这般想着也就住了嘴。
“呵!”顺德帝轻嗤,冷着眉眼看他。
“你还笑得出来?”
“你若是有数,今日就不该应下!”
“你若有数,就不会置大邺的脸面于不顾!”
“你是太子,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大邺太子居然连马都上不了,你…你让朕颜面何存?让大邺颜面何存?”
……
顺德帝一直在说,也没发现跪着的闳谦神色有什么变化。
良久,见闳谦又成了往日那一副闷不吭声的模样,顺德帝的话到喉咙一下子就哽住了。
“罢了,你下去吧。”顺德帝也自觉心累,朝闳谦摆摆手。
“朕自会给你想法子,下次,莫要再逞一时之快!”说完便背对过去不想再看他。
……
“儿臣告退。”闳谦垂着眼没再多说一句,动作利索地出了九极殿。
才至殿外,就见闳诲迎面走来。
“给大哥请安。”太子与普通皇子尊卑有别,闳诲向来不在这上出错。
闳谦的眼神有些疲惫,朝闳诲点点头。
“父皇正在气头上,你…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。”
闳谦说完,也没想等闳诲有什么回答,只自顾自地离开。
闳诲的眼神落在他那略显孤寂的背影上,眼中神色莫名。
里头顺德帝的气依旧没消,但也不是怒,就只是心里烦得很,见到闳诲来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。
“儿臣给父皇请安。”闳诲虽说是在请安,但行动间却走得靠前了些。
地上散乱得有一些折子,全是刚刚顺德帝砸到闳谦身上的。
闳诲将他们一本一本拾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