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心眼?宫里长大的人哪来那么多实心眼?
但听赵太妃这么说着,闳稷倒也没反驳,或许幼时是有些,毕竟搭伴一同长大的人,情谊是不一样。
只不过再长大些,自然是长了脑子有了更多的算计。
为什么闳谦和顺德帝父子关系不融洽?为什么闳谦偏就那么依赖他?
闳稷低头呷了一口茶,敛去嘴角那抹笑意,他总得给自己留后路不是?
他母妃这么大个榜样在前头,他作为儿子的哪能一点没学会?
瞧瞧,如今不就挺好,他就是要比闳谦更得圣心些,顺德帝就是要更倚仗他一些。
赵太妃凝神想了想,只朝闳稷问道:“那照如今的情形,你可要就此和闳谦一刀两断?”
这么个白眼狼,赵太妃光是想想都火气大。
“此番他的动作小,也就他身边人知道。”闳稷摇头,眼神看向手中的玉扳指,轻轻转了转:“暂且不急,且陪他玩会。”
关系好的靶子还得立着,否则若让顺德帝知晓,只怕第一个要削的就是自个儿的权。
见闳稷心里有数,赵太妃欣慰之余也叹了叹。
其实怎么不能算好事呢?是他闳谦亲手将她儿子推远,让闳稷彻底没了顾忌的。
“你如今大了,心思也重,想来这许多事心中也有个定数……”
赵太妃身子朝前倾了倾,后头的语气就略有些严肃。
“母妃在宫里能帮你的不多,但你也莫要跟母妃见外。”
“在母妃这,没有任何人,任何事比你更重要,你可明白?”
这话是想安闳稷的心,想让闳稷放着胆子去做,她会帮着的。
赵太妃本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,能说出这番话已经算温情了。
闳稷也肃了肃神色,起身拱手朝赵太妃行了个大礼:“儿子明白,母妃放心。”
母子俩从前是有误会,但那最多是他误会自己是奸生子的羞恼罢了。
闳稷是清楚的,这么多年,若不是赵太妃能摸透顺德帝的心思,他哪有那么顺风顺水的日子。
见闳稷明白,赵太妃眉眼松了松,语气也轻快了些。
“聊这些头疼得很,你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