闳稷看他这样也没什么意外的,语气还是不急不缓。
“此矿脉蕴藏丰厚,开采之后,既可充实国库,以资国用,又可铸币流通,惠及民生。”
“且金矿之利,足以助军饷、兴水利、修道路,实乃国计民生之大益。”
……说到这闳稷就明显顿了一下,他笑着盯着江厚平的眼睛:“经查明,江太守已然早已知晓金矿脉之所在,却未及时上奏朝廷,反有私据之行……其心,当诛之。”
江厚平脸色蓦地煞白,头顶的汗水一茬一茬地开始冒了出来,但话中的理智尚在,嘴上哪里肯认。
“殿下可有证据?此乃污蔑,微臣不认!”
“江大人,你慌什么?”闳稷不答他这话,只是一只手虚着拳头斜撑脑袋,另一只手示意江厚平回神:“本王话还没说完,这里不是有两封折子吗?”
江厚平一愣,这是什么意思?
紧接着就听见闳稷带着一丝笑意,念起另一封:“……江太守察地有功,寻脉有功,确为社稷之良臣,朝廷之栋梁,本王认为,该重赏。”
……
地牢中阴风阵阵,吹得江厚平头皮一阵发麻,他有些没理解闳稷的企图。
“穆王殿下,您这到底是何用意?”
江厚平也没再装作从前那一副小意奉承的模样,面色有些阴冷。
闳稷起身,绕着江厚平走了两圈,直等到江厚平快没了耐心才说。
“这两封折子中将会有一封呈到御前,江大人,要不你来帮本王选选?”
这话听着很随意,但却是赤裸地威胁,江厚平不是个傻的,只是反问了一句:“穆王殿下,您想与微臣做交易?”
“江大人错了,不是我想与你做交易,而是你不得不。”
闳稷坐回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抬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:“本王只在奏折里提到金矿已然是给你留了后路。”
“若是让陛下知道,咱们江太守不仅能找到金矿,就连铁矿也能寻摸出来,也不知为你背后之人在地底下私铸兵器的声响还瞒不瞒得住?”
不得不说,这江厚平着实是个能人,这地脉的事倒是懂得颇多。
任谁能想到,就幽台那么个庄稼都难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