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胜鼎坊回来的路上,成容一路都枕着闳稷的胸膛,她这一觉睡得是真不错,这眼见快到王府了还没有要醒的趋势。
闳稷有些无奈,他维持这个姿势实在太久了,胸肩和手臂那一块酸得不行。
“殿下。”马车停了,今儿是应福跟着,他在外头轻轻敲了敲车梁示意闳稷到了。
闳稷看了看怀里人,揉揉眉心,正想吩咐他让人抬一顶软轿子过来,结果成容就醒了。
“九哥…”
成容才醒,声音有些软乎,她也不说什么,只是这么无意识地喊一声。
闳稷看她这迷糊样笑了一下,刮刮她的鼻尖:“快入夜了,外头风大,你才醒,坐软轿回去可好?”
成容似在思考,随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手紧紧黏在闳稷身上:“容容想要九哥抱着走嘛…”
也就是成容才睡醒闳稷才能见到她这副赖皮劲。
“啧,我抱着自然无妨,那待会你可不要嫌我手硌得慌…”
又不是头回抱,可她哪回不是稍微抱久些就娇气地要下来?从大门到宝禾院且有段距离,真硌着不得把她难受死。
成容唉叹了一声,有些幽怨地戳戳闳稷的手臂,确实是硬邦邦的,随后也是一副没法子的样子,双手挂住闳稷的脖子,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。
“知道了,容容坐软轿回去。”说着就要乖乖下车。
她这勉强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差点把闳稷逗笑,想了想也跟着她下了车。
“九哥你做什么?”成容瞪着眼看他。
软轿已经摆在跟前,闳稷反倒比她先进去。
“进来,抱你。”
成容:……
抬轿子的小厮:……
软轿有点小,本来并排着坐两人是怎么也坐不下的,只不过成容是被抱着,倒也还好。
“你不是想要我抱着?这会又木着个脸。”闳稷当然知道成容在想什么,这么问也是故意使坏。
成容哼了一声,是真无语:“您一个大男人,怎么想的这出?”
是说要抱,可那只是兴起撒娇罢了,她要是知道闳稷这么配合才不会多这嘴。
“到时候全传到外头,就说咱们顶顶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