闳稷低头看她,也不知是在想什么,成容半天没听见他的声,扭了扭身子又说:“九哥不应我,是不想疼容容了吗?”
是无赖极的模样,可那话音明显一下子低落下来,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。
就在成玉鸫觉得要不要劝劝自个儿妹妹不要这样作怪时,闳稷开口了。
“疼的。”
成容嗯了一声抬头看,闳稷无奈补充:“要疼你的。”
……
成玉鸫:?这是真的好家伙。
周康在后头憋笑,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外头站久了有点晒,成容脸有些红,可闳稷觉得她这是害羞了,心下满意,可面上却未显露半分。
而站在一旁的成玉鸫虽然脸色有些尴尬,但如今也是真放心下来。
其实他今日本不是递拜贴进来的,他来王府是走的侧门,原只想让门房那些婆子帮忙将东西给成容就好。
可那门房婆子去而复返,只说让他稍等等,说什么路上遇到应公公,他会帮忙通传。
他还以为是给成容通传呢,谁承想,直接给他领到前院去了…
闳稷会亲自见他他是没想到的,毕竟他这些年做生意,见得最多的就是看不起商户的那副嘴脸,普通官员尚且如此,更何况这宗室王爷呢?
可聊了会后,成玉鸫却并没有这样的感觉,闳稷的态度怎么说呢,不是轻蔑,更像是好奇…?
来时他还担心成容过得不好,可等真见到后就知道,她过得不错,且就这么会功夫看来,人还是跟以往一样精,也看得出这穆王对她是上了些心思的。
三人的午膳就摆在前院里,闳稷没摆什么架子,一顿饭确实吃得宾尽主欢。
等成玉鸫走后,闳稷才牵着成容的手回了书房。
“晌午日头烈得很,你就在此处午歇,等傍晚再回去。”书房自然是有软榻的,弗露在这,也不缺伺候她的人。
成容点点头,招手让弗露来为她卸发饰,等头顶发髻散落,成容又将外头罩着的大袖衫褪下,只穿着薄薄的挡不住白皙的纱衣里裙躺在了床榻上。
她这些动作一气呵成,闳稷在一旁轻咳了一声没说话,只不过余光总是忍不住关注床榻那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