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败了,哪怕是他死了。
成容沉默了,闳稷半天没听到她回话,心里叹了一声,也罢也罢……她向来是不信他的。
“容容不怕死。”
好一会,成容才低低开口,闳稷心神一顿,手被成容牵住。
“九哥在哪,容容就在哪。”成容抬头看他,将他的手放在心口前,眼神认真。
其实哪怕真走到闳稷说的那一步,成容也绝不能在此时应下他这句话。
他许诺虽向来算数,可若此时应他,如今气氛温情,倒是不觉什么,可成容却不能保证往后闳稷会怎么想。
闳稷心口闷闷的,看成容仰起脑袋,望向自己的眼神满是信赖与仰慕,看她想要扒拉自己。
闳稷俯身,既是遂了她的意,也是顺自己的心,在她唇上烙下一吻。
无妨,小狐狸想骗就骗吧,他不介意,骗上一辈子也是好的。
晚间闳稷没能留下,前几日有雨,顺德帝也没喊他,这会雨停了,他又得去伴驾。
全盛来请的时候,闳稷是真的有点无奈,若不是有雨,他这去的恐怕比宫里几个娘娘还要勤些。
“让周康拿伞,这会雨停了,不定什么时候又得下。”见他要走,成容拿着玫瑰酥边吃边嘱咐。
夏日里总爱下雨,一阵一阵的,摸不准得很。
闳稷点头看向周康,那意思就是没听见?还不快去。
周康心头无语,他能不知道,这不正要去拿吗?
临走时见应福憋着笑,周康一阵气闷,轻踹他一脚。
这小兔崽子,专看他笑话。
顺德帝找闳稷也没什么事,就是喊他来对弈的。
“看你这样子,怎的,朕叫你来还不乐意了?”顺德帝嗤闳稷,像是有些不开心:“就为着陪你那有孕的侧妃?”
他已经知道闳稷此番只带了成容来,当时听到也没说什么,现下反倒觉得不合适。
闳稷执白棋,瞥他一眼,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后才叹道:“皇兄,臣弟是那种人吗?”
顺德帝看着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,笑眯眯地又在一处放下,然后才问:“那你不高兴什么?”
“您已经胜了臣弟三局,臣弟认输您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