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男人在乎的点确实不一样,闳稷真只觉得闳谦没用而已。
成容看了那封信半晌,然后才抬头询问闳稷:“陛下他,可是想废太子?”沈喻敢将坊间传闻抖出来,胆大至此,难保不是顺德帝在背后的意思。
闳稷找了个圈椅靠着,点点头,神色有些不好看:“闳谦再如何不得圣心都无事,惟这一样,一个不易有嗣的太子,皇兄不可能忍得下去。”
顺德帝只会比闳稷还要觉得闳谦没用,觉得闳谦将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。
“那太子今儿听了这话就没个反应?”成容又接着问,即便真是实情,那也不能真就任沈喻这般毁声誉啊。
闳稷揉揉眉心:“自然有,气得脸红,只说传言不可信,也敢让太医来诊脉。”
可太医没得上头的吩咐又敢说什么?
“他今日这般怒气一出,倒还有点太子的威仪在。”闳稷回想了一下顺德帝的表情:“想来暂时还废不了,如今只是皇兄施压罢了。”
毕竟是亲自教养了许多年,就这么废了顺德帝自个儿也觉得可惜。
“情志不郁…”成容又看了一眼那大夫的诊言:“啧,这真是…太子瞧着也不像啊。”
若说八王情志不郁成容都信些,怎的这太子还情志不郁上了。
“他有事儿都藏心里头,不愿说的任谁也问不出,皇兄和皇后对他都严厉,自然也就情志不郁上了。”当然这里头也少不了闳稷的因素在,但闳稷没说。
还是那句话,生于皇室之人,哪有那么多顺心?情志不郁也是他自个儿性子所致,皇室里难不成就他最难过?
最是无情帝王家,顺德帝对闳谦已足够上心了,即便他性子不讨顺德帝喜欢,但顺德帝依旧让他当太子,何曾考虑过旁人?
就这闳谦还保不住太子位,闳稷是真的无言以对,能说什么?就是他无用罢了。
出了这一番意外,闳稷显然是有了其他打算,后来几日也常在书房忙着,成容没多问,闳稷不说的她只当不知道。
隔日夜里又下了场大雨,不仅下雨,还使劲刮风打雷,等成容一早起来看,才知院外有好几树茉莉也因着这场风雨花朵零落在地。
“今年的雨水还挺多的,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