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上嘴咬,成容吃痛又瞪了他一眼。
闳稷撇撇嘴:“你这翻白眼功夫见天长,全是在我身上练出来的。”
手一揽,成容又随着力道靠向他,手法娴熟,早就揽出习惯了。
闳稷拿过那香囊,慢悠悠继续打开,从里头拿出一张小纸,在成容逐渐瞪大的眼神中慢慢开口。
“闳既、纪:
我是容容呀,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。香囊上绣的是金乌绕日……三足金乌是神鸟,金乌为日之雅称,九哥恰如我之金乌,神鸟赐祥,愿…九哥生辰快乐……”
闳稷的声音低沉,还故意夹着嗓子学着成容的声儿来念。
他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,一边念一边看逐渐在怀里缩成鹌鹑的成容。
“容容去年还说我为你之金乌,今年呢?怎的一点表示也无?”
十月初八是闳稷的生辰,但因外头出了那档子事,整个十月谁敢在皇帝正处丧子之痛时摆宴?
要作死也不是这个作法。
成容听他这话立刻抬头,在闳稷下巴上猛地狠咬了一口。
“闳稷,你可真是睁眼说瞎话,你生辰那日收去的画轴难不成是凭空来的?”成容指控他。
画的是两人月下携手的图,成容画技向来很好,这幅更是上心,自然是格外满意。
闳稷大掌包着她的手,也不反驳,眉眼间俱是清浅笑意。
良久,他才揉着成容的手说:“容容,你为我取字如何?”
闳稷说的是表字,成容啧了一声,起身看他。
“闳稷,真不是我说你,你当真是四书五经自小正经学着的?我怎么瞧着不像呢?你那表字是我能取的吗?”成容皱着眉念念有词,边说边戳他。
真是过于夸张了,当真是兴致上来什么也不管。
成容再不乐意学规矩,也知道这种事情哪能轻易开玩笑。
亲王表字,谁能取不是一目了然吗?
闳稷就这么盯着她看,良久才笑:“我有亲王封号,即便是有了表字,也不会有人喊,便是史书上也不一定会记,皇兄如今不会多管这个,而母妃更是不会。如今,你我私下来,你给我取字,那日后便只你一人能如此唤我,可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