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得很。
可没想到,官道上人来人往,热闹得超乎想象。
有的骑着高头大马,扬鞭呼喝;有的坐着摇摇晃晃的马车,车帘半掀露出几张好奇的脸;还有不少像他这样拉着板车的,车上堆满了杂货或是农具,吆喝着赶路。
一路上尘土飞扬,叫卖声、笑骂声混成一片,靳长安夹在人群里,拉着车吱吱呀呀往前走,竟一点儿也不显眼。
“还挺热闹啊。”他嘀咕了句,回头看了眼余秋月,“丫头,坐稳了,别掉下去。”
余秋月点点头,拍了拍木箱,笑得一脸天真:“哥,放心吧,我稳得很!”
到了宁州府城门口,守门的兵卒懒洋洋地靠在城墙边,手里的长矛都快杵在地上。
城门旁贴着几张通缉告示,靳长安一眼就瞅见了自己的那张。
他忍不住凑过去,饶有兴致地瞧了瞧——画得还是那副歪鼻子的模样,下面写着“杀人放火,悬赏五十两”。
可来往的人群大多脚步匆匆,连眼角都没往这边撇一眼,顶多有几个扫了眼便皱眉走开,显然没兴趣。
靳长安摸了摸鼻子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他杀了那么多人,又一把火烧了宅院,干下这么个惊天大案,咋就没人关注呢?
他嘀咕道:“行吧,没人注意也好,省得麻烦。”
拉着板车进了城,宁州府里的景象更是热闹得让人眼花缭乱。
街道两旁店铺林立,酒肆茶肆里人声鼎沸,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小贩推着车沿街叫卖,烧饼油条的香气混着烤肉的油烟飘满街巷。
几个杂耍艺人站在路边,耍着刀枪棍棒,引得围观的人群拍手叫好。
街角还有个算命瞎子,敲着铜锣喊着“趋吉避凶”,旁边围了一堆看热闹地。
余秋月一直扮演着好妹妹的角色,见靳长安拉车走得满头汗,便从怀里掏出一块蒸红薯,递过去:“哥,你吃点儿吧。”
靳长安瞥了眼红薯,摆摆手:“到了城里了,咱先找个热闹的饭庄,好好吃一顿,顺便打听消息。别老啃红薯,怪没劲的。”
余秋月撇了撇嘴,把红薯收回去,点头道:“那行,听你的。”
两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