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靳长安嚼着肉,低声回道:“不编咋办?总得找个由头稳住教里,不然龚执事死了,我回去不好交代。”
桌上酒香四溢,余秋月咬着鸡腿,偷偷看了他一眼。
靳长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心中暗道:“玄冥木的事儿捅上去,教里肯定得炸锅。血阳花没找着,倒是先给自己铺了条路。这宁州府,真是步步惊心啊。”
其实靳长安还有另一层打算。
这宁州府的水越来越浑,连五境高手都冒出来了,后面指不定还有啥更厉害的角色。
他一个六境小喽啰,单枪匹马找血阳花,别没找着反把小命搭进去,那可就亏大了。
不管四象教里的人各怀鬼胎,他得借力,把高手引出来。浑水才能摸鱼,高手一多,像他这样的杂鱼反倒没人注意,反而更安全些。
傍晚时分,城东那座被烧得焦黑的义庄迎来了一道白影。
来人发须皆白,一身白衣飘飘,面容清瘦却透着股凌厉气势,像是把出鞘的刀。
他是四象教白虎堂的左使,名叫白无咎,接到玄武堂传信后,马不停蹄赶了过来。
义庄里焦烟未散,棺材残骸横七竖八,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木头味和淡淡的血腥气。
白无咎踏进这片废墟,目光如电扫过四周,眉头微皱。
他先走到一具尸体前,低头一看,正是那巫蛊教的黑衣老者。尸体上几道刀痕深可见骨,伤口边缘焦黑,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意。
他眯起眼,喃喃道:“裂空斩……太白杀刀的绝招。龚长青用出这一招,看来真是拼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