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世界的一部分,再无归处。
他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罢了。”
他转身在湖边找了块平地,用匕首挖了个坑,将那一老一少的尸体埋了进去。
沙土松软,不多时便堆起两个小土包。
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,站起身,望了眼湖面,低声道:“走吧。”
吕环儿默默跟在他身后,两人牵着大黑马和灰驴,踏上行程。
此后相当一段时间,两人皆沉默无言,唯有马蹄与驴蹄踏地的声音,在荒野中低低回响。
走到傍晚,太阳从日出时的炽热红芒,渐渐化为西沉的昏黄。
荒漠的日落壮丽而苍凉,天边被染成一片深橙,残阳如血,缓缓坠向地平线,拖出一道长长的金红光芒。
远处的沙丘被夕阳镀上一层柔光,风卷着细沙,轻舞在天地间,仿佛一幅静谧却又悲怆的画卷。
靳长安停下脚步,望着这景象,心中忽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,低声念道:“古道西风瘦马,夕阳西下,断肠人在天涯。”
吕环儿闻言,猛地转头看向他。
夕阳余晖洒在靳长安身上,他骑着那头瘦小的灰驴,背影瘦削却挺拔,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脸上带着几分倦意,又透着一丝说不清的孤寂。
那灰驴慢悠悠的迈着步子,驴背上的人与这荒漠落日融为一体,竟有种让人心悸的苍茫之感。
她愣愣地看着,嘴里默默念道:“夕阳西下,断肠人在天涯。”
念到最后,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,顺着脸颊滑落,然后一哭便再难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