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。
废弃的城西工业园弥漫着铁锈味,野猫跳过生锈的管道发出空洞的声响。
孙宇藏身在爬满爬山虎的断墙后面,看着小王钻进了一栋危楼。
墙体剥落处露出上世纪风格的浮雕,那些缠绕的藤蔓图案与他吊坠背面的纹路严丝合缝。
黄昏的风突然静止了。
孙宇踏上台阶时,青苔在他的靴底尖叫着裂开。
残破的玻璃幕墙将夕阳切割成一块块血红色,某种超越四元素的威压从地底蔓延上来,就像深海巨兽在舔舐着他的精神力。
当他触碰到锈蚀的铁门时,祭祀铭文突然在掌心发烫,门缝里渗出的潮湿空气带着马里亚纳海沟的咸腥味。
黑暗在他眼前铺展成一条甬道,寂静中他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另一个频率产生了共振。
孙宇瞳孔中的金色光芒自动亮起,但却照不见五步之外的景物。
他摸到墙面上新刻的划痕,其排列方式与三个月前神像渗出的水痕一模一样。
“滴答。”
不知道是冷凝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落在了后颈上,孙宇猛地转过身,风元素在指间凝聚成光刃。
黑暗深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,就像生锈的齿轮开始转动,又像海底的青铜珊瑚在疯狂生长。
他朝着声源迈出脚步的瞬间,整栋建筑的地基突然开始震动,某个庞大而古老的意识擦过他的精神领域,朱瑶后颈鳞片纹身的灼痛感突然在记忆中炸开。
暗处亮起两盏幽蓝色的“灯笼”。
锈蚀的铁门在孙宇掌心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,潮湿的霉味裹挟着某种深海生物特有的腥咸扑面而来。
他鞋底碾碎几粒结晶盐,在黑暗中发出细碎的爆裂声。
指尖刚凝聚出照明用的火元素,二十三点幽蓝光斑突然在甬道尽头亮起——是佩戴着夜视仪的眼睛。
“等你们很久了。”孙宇背在身后的左手悄悄结印,凝结的水珠顺着通风管道滴落,在敌人冲锋的瞬间化作冰棱。
冲在最前的红发混混被冻住脚踝,整个人以滑稽的劈叉姿势撞上墙壁,夜视仪里映出同伴们被风刃掀翻的惨状。
三十秒后,横七竖八的躯体在冰晶覆盖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