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门·“触”
“我手上有点痒。”赵怀真低头看着自己掌心。
“你刚才不是用它拍了十七次那张脸大的音影吗?”唐清砚理所当然,“磨的。”
“不是那种痒,是……一种很奇怪的感觉。”他晃了晃手,“像是有啥看不见的在摸我。”
“那不是‘触觉门’到了么?”云缨站在新门前,眉头微皱。
这扇门长得不太像门,更像一块巨大的铜鼓,鼓面泛着金属光泽,却没鼓槌,也没门把手。
云缨伸手刚想点一下,鼓面自己鼓了一下,低沉的震动声从他们脚底直传脊梁。
“它自己响了?”赵怀真下意识后退半步,“不会是会弹人的门吧?”
“试试就知道了。”唐清砚按了下鼓面。
“咚。”
三人瞬间被吸进鼓中,视线一转,脚下踩的不是土地,而是——一只巨大的掌心。
准确地说,是一个由无数“手”组成的空间。
地是掌心,山是手背,云是指甲盖,天上飘着的,是半透明的指纹。
“我说……”赵怀真踢了踢地面,“这地方该不会有洁癖吧?”
话音刚落,一只巨掌从天而降,啪地拍在他肩膀上。
“啪!”
“哎哟我的妈——”他整个人拍进了“地面”的“手心”,变成个趴着的馒头印。
“这门……不是攻击我们视觉或听觉。”云缨看了眼周围,“它是直接攻击‘触感’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赵怀真从掌心坑里爬出来,嘴角带着些不属于自己的泥巴。
“就是说,哪怕没有东西碰你,你也能感觉到被摸、被刺、被捏、被拉。”唐清砚沉声,“感官干扰中的高级手段。”
“听起来很变态。”赵怀真拍掉身上的“掌土”,“但说实话,我更怕的是那些像从澡堂出来的巨手。”
他们刚要往前走,四周忽然浮现出一排排巨大的“展台”。
每一个展台上,悬着一件看起来古怪的东西:有羽毛,有玻璃珠,有长针,有棉花球,有——
“猫爪?”赵怀真指着某个展台,“我发誓我小时候就被这玩意抓破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