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了这么久的病,也不愿去打扰他吗?
自己对她是否太过苛责了呢?明明她是无辜的,即使没有她,也会有别人不是吗?
容淮之到底没有解释,只是道:“孤让太医来给你瞧瞧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
“只是不必麻烦了,臣女已无大碍。”
柳若芙靠在金丝软枕上,浑身散发着热气,说话闷闷的,带着鼻音。
容淮之看着满脸通红仍然嘴硬的女子,心中隐隐有丝怒色:“你还发着烧,让太医来看看。”
“不必了,殿下走吧,臣女怕过了病气给殿下。”
容淮之冷了脸色,一瞬不瞬的瞧着柳若芙,还没有人敢忤逆他的话。
“进来。”
容淮之语气强硬,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。
“殿下是在施舍臣女吗?”
柳若芙眼里满是悲戚,好似刚才她看见容淮之出现在这里时有多么开心,现在就有多么可笑。
“你听话些。”
容淮之皱着眉头,他好心让太医来给她看病,却被如此冷嘲热讽,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。
刘太医早就在外候着了,这时候听见太子殿下传唤自己,小心翼翼提着箱子进来了,却不敢说话,殿下好像生气了。
“臣女还不够听话吗?”
柳若芙委屈极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坚持着不肯落下来:“殿下不喜欢臣女,臣女就不去打扰殿下,可殿下总在臣女脆弱的时候出现。”
“臣女又怎么能控制的住自己这颗心呢?”
少女的脸颊烧红,句句发自肺腑,声泪俱下,显然是委屈极了。
容淮之心里的怒气啊,见女子如此可怜的模样,瞬间就烟消云散了。
他尽量温和着嗓音,像是安抚一般:“你听话,让太医瞧瞧,早些好了就不受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