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纾宁紧紧的攥着手指,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红,她死死的盯着徐嬷嬷。
经过了这件事,她也算看清了裴韫礼的心,心里愈发恨他,可远远没到要置整个裴家于死地的地步,私藏龙袍,一旦被发现,那就是诛连九族的大罪。
呵,果然还是得要沈景倾才能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。
“裴家倒了对本宫有什么好处?只要裴家一天屹立不倒,本宫一日便可高枕无忧。”
李纾宁抬手抚了抚鬓边的步摇,掩盖住心里躁动的不安,声音里带着冷漠和阴沉。
许嬷嬷闻言却丝毫不在意,将丫鬟手中的木盒子接过来,放在李纾宁的面前,神色仍然高傲却又带着笃定。
“您没有选择的余地,裴家如今容不下您,他们可是与您有深仇大恨的。”
“即便您不听娘娘的安排,娘娘多的是法子,不过到时候您也会受到裴家的牵连。”
“就连您的母妃,玉嫔娘娘也会一直被唾弃,骂她水性杨花,身为帝王的嫔妃,却被旁人占了身子……”
“公主,这些可都是掌握在您的手里的?难道裴家比不上您在乎的这些东西吗?”
“胡说,母妃不是那样的人!”
李纾宁气得浑身颤抖,猛的从椅子上坐起来,指着许嬷嬷面色狠厉,急声喊道。
母妃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,母妃那么温柔,那么爱父皇……
“若是假的,为何陛下当年那么宠爱玉嫔娘娘,后来却不管不顾,就连您陛下也变得不喜。”
“宫中无人敢讨论这件事,可您若是有心,去好好查一查便能知晓了。”
徐嬷嬷说得笃定,李纾宁手指都在颤抖,可心里却是信了几分,这才愈发难受痛苦。
确实自从母妃离世后,父皇对她总是冷淡疏离甚至是厌恶的。
“公主,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想必您也明白,娘娘等着您的好消息。”
“奴婢告退。”
许嬷嬷微微下垂的眼角带着几丝轻嘲,吩咐人将东西放下后,便微微俯身行礼离开了。
李纾宁还站着,目光却有些涣散,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泛着青白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许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