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他也要让谢珩不好过,就算弄不死,也要咬下一块肉来。
谢珩想着,方原身死的消息,还要两三日才能传到京中,他要在这之前,想个法子,解除太子府的嫌疑。
影一匆忙落在院中:“殿下,宫里来人了。”
谢珩一愣,这个时候宫门早就落锁,怎么会有人来?
来不及细想,谢珩连忙去迎接,影一说人已经在厅里,看样子是秘密前来。
谢珩心中忽然一定,便朝着前厅里去。
来人果然是临喜,只是他装扮低调,身上还披了件斗篷。
“殿下。”
“公公免礼。”谢珩伸出手搭了下他的手腕。
临喜拿出一方细长的匣子,笑眯眯道:“陛下知道殿下今夜恐怕睡不着觉,特意让老奴送来此物,助殿下安眠。”
谢珩连忙接过去,又听临喜说:“陛下让太子殿下反躬自省,遇事要冷静,兼顾全局,这一次就替殿下收拾了残局,再有下次,定不轻饶。”
谢珩连忙道:“儿臣谨记。”
临喜悄悄来又悄悄去,除了谢珩手里的匣子外,没有留下任何一点来过的痕迹。
谢珩迈出门槛去,文安见他神色轻松,不由也放心了一些,正想问那是何物,又听谢珩喃喃自语:“原来我还是有依靠的,爹爹一直都护着我。”
这个称呼陌生又熟悉,好像很多年前他就是这么喊谢微的。
文安愣了下,随即也替谢珩感到开心,在北地的那几年,殿下时常羡慕顾平将军,羡慕他有父母管教、爱护,闯了祸也有人兜底。
母后生前一直同他说天家无情,更无父子,谢珩嘴上不说,心里却一直都记着,隐秘地渴望皇室中最奢侈的父爱。
父皇的信重,或许是试探,又或许是帝王制衡之术,毕竟没有哪一个皇帝,在自己正当盛年的时候,会希望有一个强势的太子。
却在这时才意识到,原来一直渴望的东西,他从来都是不缺的。
谢珩摩挲着手上的匣子,不用打开,他也知道里面是什么。
回到清晖院后,打开一看,里面果然是一道圣旨,上面写着任命姜清为钦差大臣,前往凌州查办科举舞弊一案,上头的日期正是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