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,成宜只好接纳了韩遂杨秋的败军进入大营。为了防止长安城中的守军再次夜袭,成宜命军卒加强警戒,坚守营寨,无令不得擅出,营外黑灯瞎火的,以防有埋伏。
闫行率领军队一路疾驰,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夜色里肆意飞舞。他心急如焚,脑海中不断想象北门和西门究竟遭遇了怎样的变故。
终于,南门大营映入眼帘。闫行一马当先冲进南门大营,只见原本整齐的营帐,由于败军的涌入,此刻正东倒西歪,从北门西门逃出来的士兵们神色慌张,四处奔走。
在东门大营的中央,闫行看到了自己的老丈人韩遂。
刹那间,闫行勒住缰绳,战马长嘶一声,前蹄高高扬起。他瞪大双眼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眼前的韩遂,往日里附庸风雅的大儒形象荡然无存。身上的锦袍破损不堪,几处布料被划开,露出里面带血的内衬。头上的方巾不知去向,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,上面还沾着血迹和尘土。脸上黑一道、灰一道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疲惫,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。
闫行跳下马,快步走到韩遂面前,单膝跪地,声音带着颤抖:“岳父大人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咱们不是快要取胜了吗?怎么会……”
韩遂长叹一声,声音沙哑:“别提了,我们中了敌军的计谋。马岱那厮协同刘备趁夜突袭北门,那刘备的帐下的两员虎将关羽张飞都是万人敌,营中无人能挡,而后长安城又突然杀出两万铁骑,为首的是北地枪王张绣,更有马超和一员猛将,也是当着披靡,我们猝不及防,大营全面崩溃,我撤往西门的途中,碰上杨秋,才知道西门也被突袭了。”
闫行站起身,环顾四周,看到大营里残兵败将们或坐或躺,呻吟声不断。受伤较轻的士兵们,正在为同伴包扎伤口,他们的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恐惧。不远处,几匹战马在营帐间惊慌地乱窜,嘶鸣声划破了夜空。闫行握紧了拳头,心中既愤怒又不甘。
“岳父大人,我尚有两万精骑,成宜将军麾下也有一万五千精骑,咱们现在就组织反击,说不定还能挽回局面!”闫行咬着牙说道。
韩遂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反击?谈何容易。如今军心大乱,士兵们士气低落,而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