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九点,警员敲了敲门。
“江明希,你家人来保释你了。”
盘腿在床上打坐的江明希缓缓睁开眼睛,她起身下床,将莲花鼎收起来,打开房门,看到那位熟悉的警员。
“特调局的人来了吗?”
警员昨天因江明希的话吓得够呛,主动留下加班,常年失眠的他竟然在警局睡得最香。
他对江明希的态度有了些改观,皱眉反问道。
“你说的什么调什么局,隶属哪个部门?我怎么没听说过啊。”
江明希脸上没什么表情,自然而然散发出与生俱来的淡漠感。
昨晚她和那两名小道士闹得动静不小,按道理应该早就被盯上才对。
“那两名被告人呢?”
警员如实回答,“说来也奇怪,两个人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。”
江明希不屑轻嗤,两个毛头小子,妄想借用地形加强阵法法力,强行收了她。
现在落了个五官尽失的结果,也算是自食恶果。
“那就别打了,打了也没人接。”
江明希微仰脖子,漫不经心活动,淡淡问了句。
“请问,是哪位家人来保释我?”
警员松了口气,心想,祖宗你终于想到自己还是被羁押的嫌疑人,不然还以为真把警局当自己家了。
“是你的母亲还有你妹妹,现在正在大厅等着呢。”
江明希似没意外,以长指作梳子,随意往后梳了梳长发,柔顺光泽的黑发宛如最上等的绫罗绸缎。
人还没走到大厅,就和翘首盼望的江娆对视个正着,她脸上的幸灾乐祸显然易见,扯着江母大声惊呼道。
“姐!妈妈,是姐姐出来了!”
忧心忡忡的江母双手攥在一起,神色焦虑,经江娆提醒连忙抬头望过来。
她挣开江娆,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江明希的手腕。
“小希你有没有怎么样?是妈妈不好,让你受委屈了,妈妈真的好后悔,也好担心你如果真有个好歹,你下半辈子不就完了吗?”
江明希微愣,漆黑的眼眸里映出江母这张保养得体,满眼都是担心她的情绪。
她六亲缘浅,在世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