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白烨拉下卸车把手,改装的三轮垃圾车,车厢拱起,装满满的一车垃圾,全倒尤大海门口。
跟他妈一座垃圾小山似的。
闷出的垃圾水还往尤大海院里流。
严白烨把车开回来,跳下车,一拍目瞪口呆的大爷的肩膀:“大爷您走吧,手机号我留了,再有需要我联系您。”
大爷竖大拇指:“小伙子,你真是个狠人!”
老头麻溜跟猴似的,翻身上车,怕走晚了让人揍,一抓油门,垃圾车突突开走。
严白烨冲街坊邻居大喊到:“各位叔叔伯伯大姨大妈,我今天非治治尤大海,连累到您们请见谅。”
该说不说,这垃圾堆那,是味儿挺大。
“天啊,小严真倒了!”
街坊邻居看的目瞪口呆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能说不好吗?
李家门口,李大妈转向老伴说:“小严,出院后是不是变了?咋比尤大海还狠!”
尤大海家。
尤大海跟媳妇刘芬,正跟屋里吃着西瓜看电视。
对院外头的事浑然不觉。
刘芬得意哼哼小曲儿,刚才的战果让她从头顶爽到脚后跟。
尤大海嘎吱咬一口西瓜,耸耸鼻头:“媳妇,你闻没闻到股怪味儿?臭不拉叽,馊不拉叽的,呕……”
味儿越来越浓,尤大海直接干呕。
院里几条大狗在吠,刘芬耸耸鼻头,也闻到难闻极了的味道。
两人闻着味儿出屋,一看,院门口堆着一座垃圾山,比自家铁栏门还高。
给院门堵死死的。
发黑发馊的垃圾水,往院里流淌一地,这可是大夏天,大太阳暴晒出、闷出的垃圾精华水。
这味儿,跟他妈生化炸弹没两样。
“谁他妈那么大胆儿!天杀的,老子弄死他!”
“我他妈这么大胆儿!”院外沉稳的青年声音。
尤大海气的血压飙升,刘芬跳脚:“天杀的!我的院子!”
肥胖的身体跑成一阵风,去找扫帚,给污水院外推,可越扫流越多。
整个院子屋子臭气熏天,跟给污水潲水泡了一样,张嘴呼吸都想吐,别提多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