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舟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:“基本查清楚了。大皇子利用怀临县码头贩卖私盐,前任县令是他的门客,被特意安排到这儿的。
不过,就目前证据,大皇子肯定不会承认的。
好在那晚我无意间搜到一封没烧完的信,已经派人送给太子殿下,让他先压一压。
这点证据,还不足以扳倒大皇子。
谢云归赞同地点点头:“确实。”
随即笑着调侃沈砚舟,“泊远啊,这次你在上京的名声可彻底臭了。
赌钱、酗酒、逛青楼,哪家千金还敢嫁给你?
你也不小了,再过几个月就十八了。
沈砚舟满不在乎的说:“你还比我大两岁呢,不也没成家?”
谢云归哈哈大笑:“我就是随口说说。不过,你这般行事,你家老爷子知道这是你和太子殿下特意安排的吗?”
沈砚舟放下茶杯,神色变得凝重:“云归,你知道我爷爷是当朝右相,姑姑是贵妃。
虽说皇后已逝,但大皇子一直觉得圣上偏心,立了我姑姑的孩子为太子,所以私底下小动作不断,不得不防。
我和太子安排这些事,没让爷爷知道,他一直叮嘱我,表面上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。
毕竟人言可畏,朝中局势瞬息万变,左丞相又力挺大皇子。
皇上猜忌心很重,不准结党营私。
他立太子也是看他比较善良敦厚,下面还有几皇子,也是虎视眈眈,就要抓住太子的把柄。
我扮作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能减少些别人的关注,也能更好的行事和保护家族。
谢云归叹了口气:“咱们从小一起长大,我还能不了解你?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大皇子心狠手辣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当年要不是圣上废除他的太子之位,等他登基,恐怕其他皇子的性命都难保。”
沈砚舟:“大皇子也可能是因为他母后的事情一直恨陛下。”
你也知道这几年天灾频发,北方蛮族又虎视眈眈,国库空虚。
太子殿下也不得不防,不仅要查大皇子贩卖私盐之事,还要想办法赚些银钱充实国库,让皇上更放心。
这才拉你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