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祖孙俩在书房密谈时，花园里的陆之缦与季长安之间的气氛也并不寻常。
“缦姐姐刚刚来到这里不久，估计还不知道吧？”季长安微微一笑，话里藏针，“我自小和承晏哥哥一起长大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见证了我们十几年的时光。”
陆之缦神情淡然，依旧如一潭静水，不见丝毫波澜。她声音平静却不失冷意：“长安妹妹若有什么话，大可以直说。”
季长安一怔，仿佛没料到陆之缦会如此直接。她掩唇轻笑，语气依旧柔和，却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：“萧家虽然表面上待你不薄，但终究不过是暂时的。缦姐姐，你不会真的以为承晏哥哥会为了你，与爷爷或整个萧家作对吧？”
“长安妹妹似乎很清楚阿晏的想法。”陆之缦缓缓开口，语调平静，却透着无形的压迫，“但若是他连自己的选择都守不住，又何谈护住一个家族？更何况，长安妹妹似乎并不愿意冠上‘萧’姓呢。”
对于觊觎自己丈夫又出言不逊的人，陆之缦绝不打算忍让，哪怕这个人是萧家明面上的大小姐。
陆之缦轻柔的声音，宛若一个响亮的耳光，打在了季长安的脸上。
从小到大，不管是在哪里，季长安都是众星捧月的那一位。
除了萧承晏和萧老爷子外，还从来没有人敢不给她面子，更不要说像陆之缦这样，有意无意地提醒她养女的身份。
“缦姐姐说话可真是字字珠玑。”季长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笑容逐渐僵硬，“不过，我倒是好奇，姐姐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稳坐这个位置呢？”
陆之缦闻言，唇角微微上扬，淡然自若地抬眸看向季长安，“因为这是阿晏的选择。而我的位置，不需要通过诋毁别人来证明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如同山间冷泉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季长安的笑容彻底褪去，眼底浮现出压抑不住的怒意。她猛地站起身，声音陡然拔高：“陆之缦，你少在这里耀武扬威！承晏哥哥不过是一时对你新鲜，等他看清楚你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，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叫嚣？”
“新鲜？”陆之缦目光一冷，语气越发犀利，“你喜欢这么形容别人，倒不如问问自己。季长安，这么多年你缠着阿晏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