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华夏京都,云层将太阳绚烂的光线折射成七彩的颜色,映照在男人妖孽般精致的面庞上。
他慵懒地坐在椅子上,修长的手指间挂着一串小小的银铃,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让时间拉得无限漫长。
自从在机场与陆之缦一别后,江浮白突然就想摘下面具。他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,但眼底深处,却涌动着看不见的暗流。
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,诺拉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,透着不安和急促。
“你是说,陆之缦想要杀了你?”江浮白挑了挑眉,声音平淡得仿佛是在谈论天气。
“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!”诺拉在电话那头语调尖锐,“她是个疯子,是个恶魔!”她的声音仍然带着极度惊恐后的颤抖,仿佛那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瞬间并未真正远去,那种窒息感仍牢牢抓着她的心。
“疯子?恶魔?”江浮白的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,目光幽暗,带着几分戏谑。
这个世界上,真正的正常人又有几个?人人都在欲望的泥淖中挣扎,谁又能自诩干净?
“她肯定杀过人!”诺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道,“她和影主……是一类人!”
“一类人?”江浮白的手指轻轻一顿,眸子微微眯起,透出深邃而难测的暗芒。
“对!”诺拉的声音不知是因恐惧还是激动,显得有些歇斯底里,“断刃大人,我们必须让华夏的人看清陆之缦的真面目!她一旦被万众唾弃,像过街老鼠一样……那时,我们就赢了!”说到最后,诺拉的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兴奋,仿佛已经看到了陆之缦惨败的景象。
江浮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银铃,眼底闪过一抹冷意。他随意地开口:“我知道了。”
简短的几个字像是一盆冷水,将诺拉的期待尽数浇灭。
她一怔,随即又听到江浮白不容置疑的声音,带着让人心悸的威胁和压迫:“不过……到底怎么做,不用你教我。”
诺拉咬了咬牙,心中满是怨气,却不敢再多说半句,只得恭敬应道:“是。”
“你的任务是配合血魇,把陆之缦从影主身边支开,剩下的和你无关。”江浮白说完,便抬手结束了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