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,“因为他是个不婚主义者。”
“不婚主义?”陆之缦彻底愣住了,继续问道,“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观念?”
“嗯。”萧承晏语气低沉,神色复杂,“谢淮宁的父母是典型的商业联姻,虽然没有感情,却因利益结合。表面上,他们维持着体面的婚姻,但实际上,他们并没有‘先婚后爱’,更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。即便如此,他们没有争吵,没有背叛,也没有撕破脸。即使生了两个孩子,他们依然选择继续扮演夫妻的角色,保全着‘相敬如宾’的假象。”
萧承晏的声音压得很低,仿佛不想让这些陈年旧事扰乱陆之缦内心的安宁:“谢淮宁从小耳濡目染,早已看透这一场毫无温度的婚姻戏码。对他而言,虚伪便是他对婚姻关系最直观的认知。他对这种冷漠而疏离的关系充满了本能的排斥,也不相信婚姻能带来真正的幸福。”
陆之缦沉默了,她垂下眼眸,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。
她的语气里透出一抹心疼和无奈:“小柔从小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里长大,一直向往一段和她父母一样温馨和谐的婚姻。这是她最看重的,也是她一直期待的……可现在看来,她和谢淮宁的观念几乎完全相反。”
她抬眸望向萧承晏,神色间透出一丝忧虑,“阿晏……这可怎么办呢?小柔……她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?”
萧承晏俯身吻了吻陆之缦的额头,声音暗哑,却包容着她所有的情绪,“缦缦,人与人之间的感情,曲折隐晦且无法预测。也许谢淮宁心中对婚姻有所抗拒,但这并不代表他无法为一段感情改变自己。至于薛芷柔是否愿意接纳他,最终只有她自己能决定。这种事情,终究要他们自己去面对。”
陆之缦靠在萧承晏的怀里,眉心依旧紧锁,她轻声喃喃:“阿晏,你说得对……但无论如何,我都希望小柔能够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