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浮白的目光落在陆之缦的侧脸上。她神色冷淡，火光映照着她的轮廓，投下一片明暗交错的光影，呈现出一种空灵的美感。
她此刻的模样，让江浮白感到陌生，却又莫名熟悉。他分不清这是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，还是某种穿越时空的既视感。
在风声与火光交织的夜色里，他轻叹一口气，低声喃喃道：“你知道吗？你真的……让我很感兴趣。”
陆之缦侧过头，嘴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，似笑非笑。可她的眼神却平静得仿佛深不见底的湖水，没有丝毫波澜。
“你是觉得，这样能让我对你改变看法？”她的声音不疾不徐，却带着几分疏离。
喉间似有话欲脱口而出，却终究被江浮白压下。他低笑一声，既像是在自嘲，又像是在掩饰那从未外露的情绪。
夜色沉沉，火光摇曳，仿佛在刹那间照亮了他记忆深处的往昔，随后又归于幽暗。
“可能吧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散漫，似是不愿深究，又似是不愿解释，只想草草敷衍过去。“但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。”
陆之缦的目光微微一凝，似对这句话生出一丝兴趣，却未曾流露分毫。
她伸手拾起一根枯枝，随手抛入火堆。火焰顿时腾起，带着一缕暖意，却无法映入她的眼底。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道，“或许我永远都不会理解你。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重新落回江浮白身上，眸色冷然：“但也无需理解你。”
火光映照着江浮白的脸，他一怔，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回应。
夜风拂过，火堆燃烧声噼啪作响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焦香。
陆之缦收回目光，沉默片刻，复又开口：“你终究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，江浮白。”
江浮白闻言，唇角微勾，笑意不明，不见半分恼怒或讶异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他的语调悠然，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，“萧承晏终究会来找我算账。”
陆之缦对他过于平静的态度似有不解，却未多言。
江浮白依旧噙着笑，只是那笑意中透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谐谑。
他漫不经心地抬眸，语气玩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