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枚炸弹落下时,爆炸的轰鸣震碎了清晨的宁静,热浪裹挟着钢铁碎片和血肉四溅。燃油的味道混着燃烧的橡胶味,呛入每一个幸存者的肺里。
而在某架战机的弹舱深处,一支红色安瓿静静躺着,标签上用德文写着:
“雪绒花,太平洋变种。”
叶卡捷琳娜站在斯大林格勒的废墟上,手中的白玫瑰徽章在炮火中微微发烫。她不知道的是,在华盛顿,罗斯福刚刚签署了命令——火炬行动,正式开始。
战争的风暴,终于席卷了整个世界。
而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,雪绒花正在绽放
1941年7月,马尼拉湾的晚霞像熔化的黄金,倾泻在粼粼的海面上。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椰林的清香,拂过麦克阿瑟将军的鬓角。他站在马尼拉酒店的露台上,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,目光越过海湾,望向远处模糊的海平线。
“将军,您真的认为日本人会先打菲律宾?”他的副官理查德·萨瑟兰上校递来一杯威士忌,琥珀色的酒液在夕阳下泛着微光。
麦克阿瑟接过酒杯,冰块的碰撞声清脆悦耳。他啜饮一口,酒精的辛辣在舌尖蔓延,混合着海风的咸涩。
“他们不敢动珍珠港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,“但菲律宾……离他们太近了。”
远处的港口,美军战舰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,甲板上的水兵们正忙着收缆绳,金属绞盘的吱呀声在潮湿的空气中回荡。
同一时刻,东京的帝国陆军参谋本部内,东条英机站在窗前,凝视着窗外灯火璀璨的银座。街道上电车叮当作响,西装革履的商人和穿着和服的女子匆匆走过,霓虹灯的光芒映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,折射出迷离的光晕。
“美国人以为我们不敢。”他的声音冷硬如铁,“但他们忘了,狮子不会因为猎物庞大而退缩。”
身后的参谋们沉默不语,只有钢笔在作战地图上划过的沙沙声。空气中弥漫着墨汁的苦涩和榻榻米的稻草香,混合着军官们身上淡淡的樟脑丸气味。
“菲律宾必须拿下。”东条的手指重重敲在桌面的地图上,指甲与纸张碰撞的声响清脆而坚决,“马尼拉湾的港口,就是我们的钥匙。”
夏威夷的清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