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人疗养院的某间病房里,我看到了我的委托人。
委托人行将就木,说两句话就又咳又喘。
“我儿子患有n型芯源症,他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学坏了。三天前突然一把火烧了自己的看诊数据跑了。”
“所以我委托你,务必将人给我抓回来。”
“他的芯源症不能再拖,一定要赶快将他抓回来手术。”
“这是他一直使用的n型抑制剂,抓到他后记得立即为他注射,千万别让他死在了外面。”
图先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,再也忍不住狠狠咳嗽起来。
我看他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的架势,悄悄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的病不会传染吧……
看护立刻帮他顺气,喂药。
该了解的已经了解完了,我拿上东西告辞离开。
走在疗养院的花园里,我对图先生的委托产生了一些疑问。
图先生的儿子图蒙,是一名机械类专业的博士。
能学到博士,年龄不会小。怎么还会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冲动的离家出走?
而且一个星期后就是他做手术的日子,他却烧了看诊病历和数据,这种行为无异于是自杀。
他又不是叛逆少年,这样的举动,简直让人难以理解。
还有图先生,对他唯一的儿子,似乎没有表现的那么关心。
一般找孩子,用的都是找这个字眼。但是图先生从头到尾用的都是抓。
抓这个动作,对于芯源症的患者来说,是不是太过强硬了。
毕竟只有对方负隅顽抗时才会用到抓。
再有就是我手中拿的这个盒子,里面是两支针对n型芯源症的抑制剂。
没有任何能显示药品的标志和文字,看上去总觉得来路不正规。
心里装着这些疑问,我骑上机车,前往老城区的西部。
那里存在一片人称“流浪长廊”的街区,是一个三不管地带。
这个图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自己身患严重的芯源病,竟然跑到这种地方藏了起来。
流浪长廊占据四个街区,里面全是私搭乱建的房子,道路狭窄,人员流动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