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川拒绝的动作慢了少许,抬手夹住女儿想从他碗里偷鸡腿的筷子,想了想,还是苦笑回道:“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须努力。”
王晓慧翻了个白眼,没搭理儿子。
算了,自己折腾去吧,反正他爸当年也这副德行。
转头,她又问陆夏:“孙女儿,记得怎么回来的吗?”
“忘了。”
陆夏头也不抬,一味地干饭。
王晓慧毕竟吃了几十年的盐,知道这孩子有什么隐瞒,但也没有追问。
还是那句话。
年轻人的事情,她们这些老一辈的,可以提点,但没必要太插手。
路都是自己闯的。
她当初跟一穷二白的老头子私奔,从零打拼,混到了如今,靠的可不是家里处处使绊子的长辈。
事业也好,感情也罢,足够的磨砺才能雕刻出美玉。
林夏趴在课桌,还在写着昨夜。
没写几个字,她烦躁的皱眉,拿起橡皮擦掉写错的部分。
这都是今天第十三次做错了,以前还从来没有过。
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从小到大,只要手碰到课本,她总是能立刻做到专心集中。
唯独今天,尽管她努力的睁大眼睛,死死盯着习题,脑袋里闪过的东西却没有一件跟方程式相关。
而是一堆名字。
陆川陆川陆川陆川陆川……
讨厌鬼讨厌鬼讨厌鬼讨厌鬼……
名字背后,是少年那张阳光又痞里痞气的面孔,他的笑容是那样鲜明,仿佛随时要从回忆里跳出来,出现在眼前。
这样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。
渐渐地,她从课本上看到陆川,从床铺上看到陆川,从天花板上看到陆川,从马桶……
“你和陆川是不是在一起了?”
闺蜜的话绕在耳边挥之不去,林夏终于屈服了,她遭不住的扔下课本,一股脑钻进被窝,把通红的小脸埋进枕头。
可闭上了眼睛,捂住了耳朵,放大的其它感官又让她想起别的事情来。
比如说午休时,陆川牵住自己的手。
哪怕事情过去了一下午,回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