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还能再用个十年没问题。
而严睦方此时早已忘了这茬儿,他和张尚书坐在酒楼包间里,听着人对他感恩戴德,这才明白是崔言年将这面子安给了他。
“小侄命大,多亏了严大人,才有这机会将功抵过去苍州做府卫军,老夫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。我那兄弟走得早,他娘亲又早已改嫁,家里没什么人管他,才养成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,唉……”
张尚书说着灌了口酒,严睦方听人这么说分明是真把他当做了自己人,一时又想起崔言年说这人蠢,脑子不够用,劝他不要拉拢。可是如今萧勤身边没人,老师又不肯出山,这张尚书便是目前唯一一个他能够得着的,不如就试试,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总该知道了。
“张大人言重了,我瞧张总督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,今后还有的是机会为大梁尽忠,这么一点小事本就罪不至死,唉……”严睦方说着叹了口气,语句里满是疑惑不解,“就是不知道岳丈是怎么想的,田氏再重要,也不至于把张总督往绝路上逼,况且圣上已有了要保总督的意思,那田述不过也是个吃干饭打酱油的,他在我诏狱里也惯会偷奸耍滑,晚辈着实是猜不透岳丈的心思。”
张尚书连着灌了好几口酒,听严睦方自称晚辈,还有些推心置腹的意思,哼笑一声说:“你呀,还是年纪轻经历少,洛首辅是什么人?不过是觉得我张氏此举连累了他罢了。圣上因着都城里的流言蜚语本就心里不爽快,他自然要找人开刀,既能安了圣心又能以儆效尤。”
“这就怪了,我曾听岳丈提过,说五世家是相辅相成,缺一不可,若此次张总督真的被开罪,那大梁不仅失了位悍将,张大人不也——”严睦方到这儿突然顿住,一边给人倒酒一边又改口说,“是晚辈多言了。”
张尚书被他挑起了好奇心,“我怎么?”
“晚辈就是觉得,岳丈此举让张大人寒了心,这酒我心里吃得不爽快,该是我请张大人才对。”
严睦方这话说得熨帖,给足了人面子,张尚书自然是受用,他招呼小二又加了坛酒,等人走了才说:“哪有什么缺一不可,不过是各取所需。除了如今的洛、邵两氏,其他三家从来没被真正瞧得起过。旧三家虽然早已不自称世家,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