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妃原本以为青谣会颜面尽失,没想到她竟用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蒙混过关,反而还让自己那贵重的翡翠雕件变得毫无价值。端妃心中火起,眼睛微微一转,悄然对旁边的宁夫人使了个眼色。
宁夫人立刻领会,笑道:“燕王妃的这份心意自然是极好的,不过总有些简薄了些。不知诸位是否也有同感?按理说,燕王妃该是舍得花些心思和金钱来为长公主准备寿礼,怎会只是送一本戏本过来呢?”
端妃巧妙地接话:“宁夫人此言不尽然,燕王妃并非不舍得银子为母亲准备寿礼,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诸位或许并不知情,燕王府如今的中馈已然掌握在一位侧妃手中,燕王妃的日常开支还需看她的脸色。又哪有余钱为长公主准备这等贵重的礼物?不过,这本戏本倒是别有一番心意,既不花一文钱,又能显示出燕王妃对母亲的深情,实在是值得称赞。”
她的话语中含着浓浓的讥讽,既暗指青谣在燕王府的没有地位,也刻意贬低她的贺礼。周围的夫人们听了,立刻会意,纷纷附和着道:
“太过分了,居然让妾侍掌管中馈,这简直是宠妾灭妻!”
“嘘,小声点,听说燕王妃只是昭宁长公主名下的庶女,生母身份低微,竟是个娼妓,这出身远不如燕王府的那位侧妃。那位侧妃娘娘可是忠义侯府嫡千金呢。”
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呢,换做是我,也会让侧妃掌家事。”
这些话声音不小,刻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清楚。
青谣依旧面色淡然,目光扫过一圈,微微一笑,随即开口道:“本妃不主持中馈,因这段时间身体不适,所以将这事交给了侧妃打理,诸位不必多想。若府中真有宠妾灭妻之意,直接废了我或将我除掉,让侧妃坐正岂不更好,何必让我出现在这里与诸位见面?”
然而,宁夫人还是嘴角含笑,语气带着一丝阴阳怪气道:“燕王府如此,莫非是对昭宁长公主府有所忌惮,或者担心皇上追究,未可知呢?呵呵……”
青谣冷冷一笑,毫不退让:“宁夫人的想象力倒是让人‘佩服’,我过得好端端的,夫人却偏要胡乱猜测我家事务,仿佛在我们府里安了眼线一般。妇人要以慎言为美,夫人如此多嘴多舌,倒也不与长舌妇有何分别。若是宁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