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萧云川背手站在身后。
他身着朝服,威严的面容带着几分疑惑:“谁欺负你了?为何哭?”
青谣忙拭去泪痕,起身道:“没人欺负我,只是……想到些往事罢了。对了,您怎么来了?”
话刚出口,她又觉失言,忙改口:“我是说,您怎会这时候回来?”
他平日多在晚间过来,偶尔与她共进晚餐,白日从不留于内院,更不去妾室处。古人讲究男子白日流连后宅乃无能之举,若被御史知晓,还可能遭弹劾。
萧云川凝视她哭红的双眸,冷声道:“适才陛下召我入宫。十月初八是玉陵国太上皇六十大寿,陛下命我前往祝寿,今日便要启程,特来告知你一声。”
“玉陵国?”青谣心下一动。玉陵国距此千余里,往返至少四月。皇帝素来忌惮燕王,怎会放心让他离京如此之久,还出使他国?难道不怕他生异心?
不知为何,她隐隐觉得此事与自己有关。想到萧云冶上次对她的态度,虽口口声声说不勉强,可他查她底细如此详尽,眼神闪烁,分明心口不一。她大学辅修过心理学,那男人绝非轻易罢休之人。
唉,果然红颜祸水!
她将萧云冶的执念归于自己的美貌。毕竟除此之外,她想不出还有何理由让他如此纠缠。上次入宫,她见过无数公主、王妃、郡主与夫人,无一人姿色及她,连皇帝的宠妃与之相比也逊色不少,难怪他会对她念念不忘。
想到此,她心生怨恨。那男人珠围翠绕、妻妾成群,竟还如此贪心,连嫂子都不放过,真是无耻至极!同时,她对燕王生出几分愧疚。虽他对她前身冷淡,却待她不薄,护她免受沈太妃与瑶光欺凌,给了她如今的体面。她却无以为报,还连累他奔波受累,实在过意不去。
她倒了盏茶,双手奉给萧云川,柔声道:“您先歇歇,我去帮您收拾行李。”
萧云川一手接茶,一手却拉住她,盯着她红肿的眼,低声道:“我已命沈侧妃收拾。你还没说为何哭。”
青谣眼神一闪,略显躲闪。目光扫过萧氏画像,她灵机一动,软声道:“您也知我非昭宁长公主亲生,生母只是个外宅,她如今……”
“她如今下落不明?”萧云川打断她,语气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