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怒火道:“你被下毒之事,本宫定会严查。王府绝不容此阴毒之事。只是你方才态度恶劣,哪有媳妇如此对婆母说话?本宫被你气急,才欲略施薄惩。”
“略施薄惩?”
青谣重复,笑容更冷:“要将人乱棍打死也叫略施薄惩?若这都算轻罚,太妃眼中的重罚是什么?五马分尸还是挫骨扬灰?”
谢侧妃见她与沈太妃针锋相对,忙上前圆场:“王妃,看在燕王爱重您的份上,先以大局为重吧。母妃只是一时气急,才如此待您。您也瞧见了,她虽生气,却未真罚您,只是想拿那两个丫头出气,乱棍打死的也不是您啊!”
青谣不为所动,锋利反驳:“两条人命,只因她一时生气便可剥夺?这是何道理?难道别人的奴才高贵,我连查下毒之事都不行,唯独我的奴才低贱,护主也护出错了,活该被乱棍打死?”
见青谣不依不饶,沈太妃闭目深吸一口气,半晌才睁眼,隐忍道:“那你说,怎样才肯接旨?”
青谣略一思索,道:“第一,下毒之事由我亲自审问,查出主使后依律处置,无论何人,太妃不得包庇;第二,今日雪灵与倾雪护主有功,从今起升为一等大丫头,除我外无人可惩处她们;第三,接旨后,我按燕王原计划赴骊山养病。你们厌我,我也厌你们,我离开此处,皆大欢喜,免得日后再生投毒之事。”
这三条不过分,却处处挑战太妃权威。沈太妃气得火星乱窜,忍了又忍,方艰难挤出:“准了!”
目的达成,青谣不再纠缠。她带雪灵与倾雪入内,换上朝服,略作梳妆,步往前厅接旨。
沈太妃等人面色铁青,却无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