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温有方看来,虞昭仪出身低微,性情轻浮,姿色也非绝佳,不值得陛下如此厚爱。可如今,她似已失宠。陛下近来心系燕王妃,屡次拒见虞昭仪,她几番求见皆吃闭门羹。温有方困惑,既已不喜,为何还悬挂其画像,日日观赏?
更奇的是,每当陛下注视此画,总流露出深沉痛苦的神色。那痛楚似已渗入骨髓,仅从背影便能感受到他的绝望与失落。
这究竟为何?陛下为何如此反常?温有方虽擅察言观色,却百思不得其解,索性不再费神揣摩。
“奴才参见陛下!”
萧云冶闻声回头,淡声道:“见到她了吗?她如何?可有受伤?”
温有方跪地,恭敬答道:“回陛下,奴才赶到及时,燕王妃未受伤害。有您的圣旨,料想沈太妃也不敢再为难她。”
萧云冶闻言似松了口气,踱至龙椅坐下,轻啜一口茶盏,方道:“你在燕王府的眼线做得好,回头重重赏她。命她继续盯紧,一有异动,务必如今日般第一时间报来。”
“是,奴才遵旨!”温有方弓身退下。
萧云冶低头,从龙案上拿起两份不知翻看了多少遍的戏稿,再次细细观摩。
那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,他俊美的脸上不自觉染上笑意。虽垂首半掩,温有方仍能窥见他眼中的宠溺,仿佛那戏稿是他心尖上的女子,深情目光似要将纸张融化。
“唉,隔了一世,她的字迹依旧潦草如故…… ”
……
燕王府。
青谣接完圣旨,携雪灵与倾雪返回落霞园时,沈太妃、瑶光等人已离去,连安掌事、何太医等人也不见踪影。
院中空荡寂静,仿佛方才的混乱从未发生。
雪灵气愤道:“人呢?太妃不是答应让王妃亲自审问下毒之事吗?怎么这会儿嫌犯都被带走了,还怎么查?”
倾雪亦不平:“走,咱们把那几个贼人提回来,绝不能让王妃白受毒害!”
青谣冷笑:“这会儿再提人回来,他们早串好口供,推出替罪羊了。既查不出真凶,何必费神多此一举?”
其实,她早料到沈太妃会阻挠查真相。下毒之人非沈侧妃即谢侧妃,或瑶光、安恬,皆是太妃心头肉。她怎会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