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谣步入太后行宫,见惠昭公主与嘉宁公主分坐太后左右,三人神色肃然。她小心上前行礼,太后板着脸命她起身,赐了座。
落座后,宇文太后缓缓开口:“听说锋儿被凌霜踢伤时你在场,这到底怎么回事?兄妹俩好端端的怎就打起来了?”
青谣起身,将事情前因后果如实禀告,连打昏叶卫锋的缘由也未隐瞒。刚说完,嘉宁公主冷声指责:“燕王妃不必净挑好听的说。起初若非你盯着锋儿看,他怎会动怒?他不怒,兄妹怎会起争执?”
当时,青谣确多看了叶卫锋几眼,只因往球场走时正对着他,又因他酷似前世小鲜肉,才忍不住多瞧两下。但她谨慎惯了,若非正对,绝不会贸然盯着男子。
她辩道:“公主误会了。妾身当时往球场内走,脸正对叶公子,即便不想看,也不得不看啊!”
嘉宁冷哼:“我家小厮都说锋儿因被你盯着才生气,燕王妃莫要狡辩。”
青谣闻言失笑,讽道:“公主莫非以为府上小厮有火眼金睛?隔那么远还能透过妾身面纱瞧见眼睛,真是让妾身开了眼!”
嘉宁被讥得脸一红,正欲发作,太后不急不缓开口:“燕王妃说得不错,是锋儿小题大做了。”
老太太终说了句公道话,青谣心生感激,正欲谢恩,谁知太后话锋一转:“只是,燕王妃身为长辈,算起来还是俩孩子的舅母,怎能眼睁睁看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却不劝阻?我听嘉宁说,锋儿被踢伤,凌霜脸也被抽坏,你若早拦着,何至于闹得鸡飞狗跳,两败俱伤?”
绕了一圈,过错还是扣到了青谣头上。
青谣气得发懵,口不择言反问:“太后以为妾身有能力阻止叶公子与凌霜县主打斗?您是不是太高看妾身了?就因妾身无意多看叶公子一眼,他便要将我这舅母赶出球场,妾身凭什么能制止他们?”
太后被顶撞,脸色骤沉:“制止得了制止不了,总要试过才知。燕王妃连一句劝都没说,怎知自己无能为力?”
青谣辩道:“妾身也制止了!若想置身事外,就不会及时打昏叶公子。若非妾身出手,凌霜县主此刻十有八九已被砸死!”
嘉宁冷笑:“如此说来,燕王妃打昏我儿,我还该欠你一份人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