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皇后懿旨,宫卫与各府家丁倾巢而出,遍山寻迹。青谣醒来,恰见外界人影晃动,心中暗喜——这“烫手山芋”总算能甩出去了。
她立于窗边,窥视外头动静,伺机送他出去。可就在她欲行动时,榻上男人忽低喃:“谣谣——”
声音清晰入耳,她心猛地一刺。
“谣谣”二字,太过熟悉。前世,那人无数次深情唤她,她曾为这昵称心动,觉得从他口中吐出,美得醉人。可如今再闻,只觉荒谬、讽刺,还有一丝莫名疑惑。
他在唤她?为何如此称呼?即便他查过她,也仅限于今生,怎会知她前世乳名?这太离奇!
“谣谣”触及她最不愿忆起的伤处,心头揪痛难抑。“别这么叫我,我最讨厌这称呼!”她怒声道,虽知他听不见,仍忍不住宣泄。
回应她的,只有他沉重呼吸与沉默。
她定了神,见外头人影渐稀,低声道:“出!”男人瞬间离开空间,稳落山下草丛。
青谣未现身,一为避嫌,二为暗护。若第二拨人未至,野兽来袭,堂堂皇帝岂不葬身兽腹?
不料,第二拨人很快到来,却明晃晃从他身旁走过,无一人驻足——分明故意视而不见!
青谣心下一沉,明白了为何他身中剧毒。皇家无情,今日更觉冷血。有人蓄意取他性命,欲坐龙椅。可谁有此能耐,篡位?
细思之下,她看向昏迷的他,怜意顿生。堂堂一国之君,表面风光无限,实则不过是他人登顶的踏板罢了。
“轰隆——”
外面突然变天,狂风大作,大雨哗哗下个不停。男人孤零零躺在那,转眼被浇成落汤鸡,雨水顺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往下淌。要是放任不管,用不了多久,他准得被淹死。
青谣心肠软,别说他死活跟自己有关,就算是个路人,她也不会见死不救。
“收!”她喊了一声,男人立马被她弄回空间。
这会儿,他全身湿透,冷水贴着身子,脸冻得白得跟纸似的。要不赶紧脱了湿衣服,他病得更重可咋办?
青谣揉了揉眉心,没办法,只能上手解他腰带,一件件扒下外袍和内衣。
脱衣服时,她发现这家伙身上藏了不少东西。袖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