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间外头雨哗哗下个不停,深秋初冬很少见这么大的雨。
那些奉命找陛下的内廷军和各府家丁护卫,在这冷风冷雨里泡了一天,苦得不行。有些身子骨弱的,直接冻晕过去了。
天黑后,上头总算开了恩,准大家回去歇着,但明早还得接着搜,不找到陛下绝不罢休!
行宫里,宇文太后还没从陛下失踪的打击里缓过来。她蔫蔫地靠在金丝楠木镶宝床上,眼泪哗哗流,对来请安的官员哭道:“我有罪啊,上辈子不知造啥孽,专克自己儿子。先太子当了我二十二年儿子,说走就走了。如今皇上也二十二岁,又碰上这祸事,难道也要扔下我不管?这让我以后靠谁啊!”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嘴里还喊着:“我的儿啊……”
一帮大臣听着,跪地上抹眼泪。殿前都点检田亚夫说:“太后,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。我们把陛下坠崖那座山上上下下搜了个遍,连山顶都翻了,还是没影儿。我觉得这事不对劲,不如让钦天监算算,看咋回事,顺便看看陛下的吉凶,也让咱们心里有个数!”
太后点头:“准了。顺便让钦天监查查,咱们大越是不是犯了啥忌讳,冲了哪路神仙?为啥储君、皇上一个接一个出事?要是真犯了啥,赶紧改过来,别酿大祸!”
西北将军叶贺廷说道:“太后,恕我直说,陛下现在死活不知道,不如先把后事备着,以防万一”
太后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行,让内服府准备吧,但得悄悄弄,别搞得人尽皆知,免得老百姓慌了。”
大臣们应声,见太后累了,就都退下了。
……
宇文皇后轻手轻脚地从内室走了出来,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鲍鱼粥。她声音柔和,低声道:“母后,您今晚还未进食,多少吃些吧,身子可不能熬坏了。”她小心翼翼地将粥递过去,眼底藏着几分担忧。
太后接过那碗粥,目光落在宇文皇后脸上,见她眼眶泛红,眼角还残留着泪水的痕迹,不由得轻叹了一声。她语气沉缓地说:“哀家明白你心里不好受,可这世上的生死大事,自有定数,有些事不是你伤心就能扭转的。你且宽心,即便陛下不在了,哀家也绝不会让你失了如今的尊荣。将来无论是鸿儿还是恒儿登上大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