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雨为她撑伞,放学替她背书包,无论她在何处,他都如影随形。甚至考上s市美术学院,也只因她爱画画,自幼立志入此校。
赵远却过于自负,从未将这乡野少年放在眼里。他深信,无论那人如何用心,他的谣谣绝不会青睐这土气之人。他甚至不屑阻拦对方的示好,根本不视其为情敌——在他心中,那人不够格与他争锋。直到母亲拿出偷录的通话录音,他才惊觉自己错了。
录音中,她诉说婚姻的不满,甚至厌倦,向那人抱怨母亲的恶行,也埋怨他偏袒母亲,漠视她,还与他回忆乡下童年的快乐时光,对如今的生活满是疲惫与失望。
那些话如刀刺耳,他怒火中烧,嫉妒冲垮理智,未曾想录音乃母亲断章取义的剪辑。
当时,正逢苏瑾瑜流产,他头脑发热,突发奇想,欲试探她是否还在意他。
苏瑾瑜腹中的孩子确是他的。当初大夫称姜青谣不孕,他迫于母亲以死相逼,同意找代孕延续香火,却不知母亲暗中取他精子,让苏氏企业的大小姐苏瑾瑜怀孕。
待他知晓,孩子已近三月。他虽厌恶苏瑾瑜,却因孩子陪她产检,未料她拿签着他名的单子去茶室挑衅。
他赶到时,故意冷漠以对,想看她是否伤心、是否在乎。
可她毫无波澜,不哭不闹,甚至在他提出离婚、让她净身出户时,她未落一泪,爽快应允。
那时的他已被嫉妒蒙蔽,满心以为她急于离婚,是要去投奔那竹马。
签字后不久,他因伤心过度气血攻心,住进医院,险些一命呜呼。
在病床上,他强迫自己忘却她,试图重新开始。
可他很快发现,那不过是痴心妄想,过往如影随形,挥之不去。
于是,他做出了一件连自己都鄙夷的事——命人将他住院的消息传给她,盼她能来看他一眼。
只要她肯来,他愿放下一切,与她重修旧好。
然而,他在病房望眼欲穿,整整一周,门口始终空空如也。
她从未出现。
失望、愤怒、嫉妒交织,冲击着他的理智。
他不顾医嘱与母亲劝阻,拖着病体亲自去找她对质。
可迎接他的,却是她冰冷的遗体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