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钻进床帐,进入空间,在里头睡了觉、洗了澡、吃了饭,还种了田,整整待了一日,直到傍晚才出来。
此刻刚出空间不久,她不便再以睡觉为由支开人,只得在屋里找事做。若总用这借口打发人,难免惹人疑心,尤其是青梅与秋菊这两个与她离心的丫头。
刺绣是个消磨时光的好活计,既能静心,又能修身养性。青谣闲时常绣上几针,权当消遣,久而久之,绣艺也精进了不少。
青梅与秋菊依言取来绣架,青梅还殷勤道:“王妃,天色已晚,屋里光线昏暗,做针线伤眼。您若觉闷,不如去后园逛逛。方才奴婢们在那儿玩时,见园里从山上引了活水,小丫头们用橘子壳掏空做了小灯,点上火放进潭中随水漂流,漂亮极了。您随奴婢去瞧瞧,也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青谣已坐到绣架前开工,对青梅的热情毫不领情,头也不抬:“不去。我身子不适,怎能外出?若被山风吹病了怎么办?”
青梅被噎,讪笑两声:“王妃说得是,是奴婢疏忽了。”她忙给青谣续茶,秋菊则转身往香炉里添了两勺香料。那香气独特,清新如山间气息,混着花草与淡淡泥土芬芳,沁入鼻间,令人心旷神怡。
青谣嗅着这舒心香气,低头绣着一幅孔雀团扇面。不多时,竟觉神思恍惚。她明明在空间睡了好几觉,为何又困了?
她打了个呵欠,懒懒起身:“我乏了,还是出去走走吧。”
青梅忙附和:“正是,闷在屋里,再好的人也憋出病来。”一边说,一边与秋菊取来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披在她身上,二人一左一右簇拥着她出门。
外头月色皎洁,夜风轻拂,吹散了青谣混沌的思绪。
她抬头望月,昨夜那男人忽地浮现在脑海。他回宫了吗?是否又陷入算计?太后见他无恙,会否罢休?他有无对抗之力,会不会斗不过那老太太?还有小白那没良心的,怎样了?可有想她?独留山中,会否被人抓走?
她正胡思乱想,秋菊忽指前方喊道:“小白!”
青谣忙顺势看去,月光下花木繁茂,青草幽深,却不见小白踪影。
“在哪?我怎没瞧见?”她揉眼细看。
秋菊道:“那小东西朝那边跑了,一闪就不见了。”青谣急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