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因急火攻心昏厥的瑶光公主,经嬷嬷们掐人中、泼凉水,已悠悠醒转。
她睁眼看到跪地的钱嬷嬷与丫鬟珍绣,记忆如潮涌来,头痛欲裂,仿若噩梦缠身。她咬紧牙关,紧握双拳才勉强压住怒火与惊惶,稍平静后,目光阴冷地盯着珍绣:“安恬何时失踪的?”
珍绣颤栗,哭着磕头:“昨夜县主早早歇下,还命奴婢们都去睡,不许打更。奴婢遵命睡下,今晨见县主屋中久无动静,进去才发现人已不在。奴婢不知她何时不见的,真不知怎么回事。公主饶命啊——”
沈侧妃插话:“方才外头那俩贱婢说昨夜别院来了歹人,莫非是那伙人趁夜无人,将安恬掳走了?”
沈太妃闻言,问:“昨夜安恬屋中有无异样?窗纱可有破损?床上是否有挣扎痕迹?”
钱嬷嬷磕头道:“回太妃娘娘,奴婢进屋时,一切如常,只窗子虚掩,窗台旁有个杌子,像有人踩着出去的。”
瑶光正从榻上起身,闻此恨声道:“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,夜里为何不锁好县主的窗?若窗子锁紧,安恬怎会无声无息被掳走?”
钱嬷嬷忙哭辩:“公主冤枉!县主每晚歇前,门窗皆由奴婢亲自检查,昨夜绝已锁好,不知怎的窗子开了。”
“胡说!”怒极的瑶光抓起枕头砸去,正中钱嬷嬷头部。她不敢躲,生受一击,踉跄摔倒在地。
“别打了,不是贼人破门而入,是安恬自己溜出去的。”
沈太妃面色阴沉:“若真是外贼入室,哪有连窗户都翻不过的道理,还需踩杌子出去?况且昨夜安恬早早遣散下人,这里头必有隐情。”
她猛拍桌子,厉声道:“你俩听着,县主失踪,你们难逃一死。你们的家人能否活命,就看你们是否坦白。”
钱嬷嬷与珍绣闻言,面色惨白如纸。钱嬷嬷反应快,忙磕头:“奴婢辜负太妃娘娘与公主厚望,愿以死谢罪,只求太妃娘娘与公主念奴婢无意之失,饶过奴婢家人。太妃娘娘有何问,奴婢定知无不言。”
沈太妃冷声问:“安恬近日有何异常?为何深夜偷跑?可有事瞒着我们?”
事已至此,钱嬷嬷不敢再藏,遂将安恬勾结青梅与秋菊,找奶兄张铁柱绑架青谣之事和盘托出,却未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