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乱制造踩踏,暗中除掉你的对头。皇上,你这计划滴水不漏。可你在杀人时,可曾看一眼那些被炸死踩死的宫女、太监、侍卫?他们也是人,也是爹娘辛辛苦苦养大,也有活下去的权利,就因你一人之私,他们命没了,还死得那么惨。你不觉得这太残忍了吗?”
萧云冶见她脸颊泛红,胸口起伏不定,连气息都乱了,便起身从桌上取了盅茶,轻轻搁在她面前的案几上,坐下后沉声道:“古往今来,皇权之争哪有不流血的?若今日不除那些人,明日死的便是我。这世道弱肉强食,胜者为王败者为寇,从来没有对错可言。”
青谣冷声道:“我不过一介内宅妇人,不懂你们的政治手腕。可我知道,杀戮过重有违天理。要成大事,未必非得血染遍地,或许可以用智慧取胜,或慢慢谋算。”
智取与缓谋确实可行,但需时机与耐心,而他两样皆缺。太后已蓄势待发,若他再迟疑,便要沦为她刀下之鬼。他也不愿杀人,毕竟受过现代教育熏陶,他的思想远比古人开阔。可为护住她,为保住这份安定,他不得不如此。
萧云冶知她厌恶自己滥杀,他不愿她与他更加疏远,只得妥协:“好,我答应你,往后尽量少杀人。只要能留命的,我便饶他一命,你看如何?”
对他的让步,青谣并不感动,反觉心头沉重。她希望他少造杀孽,可若因她而收手,岂不成了她欠他的情?
青谣沉默片刻,淡淡道:“陛下不必顾及我。是我一时失态越矩了。后宫不得干政,何况我还是您嫂子,这些话我不该说。”
她特意强调“嫂子”二字,拉开距离,提醒他身份界限,盼他别再陷于这不伦之情。
萧云冶听出她的用意,虽不愿听“嫂子”二字,却不敢逼她太甚。反正今夜过后,大越的大权将尽归他手,到时让燕王府休妻或和离不过是弹指间事,何必与她争这片刻?
他起身道:“知道了,你要好好保重,明日我就回宫,往后京城恐要乱上一阵。这段时间我怕是来不了了。你要按时吃饭,好好歇息,天冷多添衣,别四处乱跑。有事找岳炎,他会立刻报给我……”
言罢,他深情看了她片刻,便转身离去。
青谣仰望屋顶,无奈得想大喊:“苍天啊,为什么我会招上这